“平冢老師跟你說什麼了嗎。”

晚飯過後,雪乃看著和平冢老師一起進屋裡學習的小尤奈一邊跟八幡搭話道。

我沒想到雪之下會跟自己說話,稍微有點忙亂。

“嘛,說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總之,在這裡先回避對話就好。

誰知道雪乃回過頭看向八幡,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你還是老樣子啊。”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雪乃笑了笑,然後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

哈,這傢伙今天怎麼這麼開心,明明之前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狀態。

雪乃搖了搖頭,把稍微有些凌亂的長髮晃了晃,露出了有些俏皮的笑容。

喂喂,這傢伙怎麼這麼可愛啊,跟我印象裡的雪之下真是同一個人嗎,還有,你都26了能不能別像個小女孩一樣啊。

奇怪,我對這種攻勢本來是很有抵抗性的啊,為什麼這傢伙能這麼可愛?難道是妻子的身份讓我對她放下警戒了嗎,可惡。

“不用露出那種表情了啊,你可以對我們再信賴一些。”

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言語從雪之下口中說出,與那些諷刺和挖苦都不同,正相反,這一次是極具安慰的話語,是十分符合妻子身份的話,但是——

“信賴嗎。”

自言自語地,又彷彿是在對誰提問,我漸漸地開始產生了迷茫,這個家,這份關係,究竟是如何建立的,我應該怎樣對待這些人,對我而言,還是像之前那樣的不冷不熱的態度更讓我舒服,像這種突然間被人理解被人關心的情況反而讓我有些驚慌。

情感上的驚慌失措反映到了現實裡的動作上。

我開始咬緊牙低下頭,只留給雪之下一個被劉海遮擋的黑色額頭。

可是雪之下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生氣,倒不如說她開到這一幕十分開心。

終於開始思考了嗎,她如此想到。

“雖然有些為時尚早,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再多多接觸下你的朋友們,他們都是些不錯的人,或許在他們身上你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雪乃用手掌拍了拍八幡的肩膀後便進屋督促小尤奈學習去了。

她知道,現在的時間最好留給他自己,讓他自己去思考,雖然不可能有什麼實質上的進步,也不可能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讓他真正明白他究竟要的是什麼,但是這並不是她們袖手旁觀的原因,因為他終究是“他”。

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的我躲進了書房,我回避了這個問題,對,就像是之前一樣,迴避問題。

但是我知道,迴避問題不代表能解決問題,總有一日我要面對這個現實,但是現在——

“呼。”

我應該怎麼做呢。

我開始思考。

從時間上的角度思考,其實這一個月什麼都不做才是正確的,但是我心底裡隱隱約約的期待著某個東西,期待著這裡有我所找尋的答案,即使我知道這改變不了什麼,即使稍縱即逝,即使它終究會被我忘記,但是我依然想要找到那份答案,如此,我才能安心。

我發覺到內心其實是支援我去這麼做的,不是什麼別人的理由,而是自己真的想要去做。

我回過頭望了望書架上那本被我放回去的書,我知道,那是材木座一直努力至今的證明,也正是如此,我才會允許他將我那些難堪的歷史發表出來。

那麼我呢,連高中時代被我看成中二病的他如今都找到了答案併為止一直奮鬥下去,我是不是也應該去找到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未知,恐懼,這些都是在這條道路上要被我面對的現實,但是即便如此——

我依舊在此刻下定了決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