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流波島的土皇帝,島上人人談之色變的蠍盜團長——敖蠍。

韓洛洛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仇人近在咫尺,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報仇雪恨,丹田內封住的符力好像滾燙的開水一樣,幾乎要衝上腦門。

“忍住!”端木崖蒼老的手掌輕輕放在韓洛洛的肩膀上,他知道韓洛洛此刻的心情,但現在絕不是暴露的時候,只有忍耐。

韓洛洛瞬間恢復理智,這三年的時間,他的心性也得到了極大磨鍊,相較同齡還在玩耍的孩子來說,他的心理早已成熟了許多。

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放心吧老師,我知道自已該做什麼!”韓洛洛的眼睛死死盯住二樓方向,目光堅毅而果敢。

端木崖看著韓洛洛的目光也是一陣恍惚,是呀,三年了,當時還是一個哭哭啼啼、重傷垂死的小娃,如今也已經脫胎換骨了!

韓洛洛平復情緒,將符力氣息掩藏好,收斂起自已的目光以免被察覺。

“這是觀察敖蠍的好機會!”韓洛洛口中輕喃,要知道敖蠍此人深居簡出,要獲取他的情報極難,雖說在島上待了三年,但韓洛洛也只有在被抓來的時候見過敖蠍一次而已。

緊跟在敖蠍身後的,就是少團長敖穆,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鄙夷地俯視著觀眾席上的眾人。

敖蠍大喇喇地坐下,兩個美豔侍女立刻上前服侍,焚香倒酒。

他接過一個玉杯一飲而盡,目光與對面的吳青健相遇,嘴角露出一抹陰寒的冷笑,隨後給了於羅烈一個眼神。

於羅烈心領神會,拍了拍掌,立即有四個惡狠狠的隨身護衛押著一個冷峻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雙手被一對符鎖銬著,身材算不上強壯,但是修長勻稱,一頭黑色長髮有些凌散地披著,胡茬也多日未清理,看上去略有些憔悴,但目光冷峻銳利,從進來就一直死死地盯著敖蠍。

“這人就是蠍盜團派出上場的人麼?”韓洛洛感受到那名男子身上的氣息要比骷髏盜團的蠻虎更加殷實一些,是穩穩的三重天譴者高手。

端木崖壓低聲音說道:“聽說前段時間蠍盜團劫掠了一艘過往的商船,沒想到船上有一位天譴者高手,連續殺了敖蠍手下三個隊長,但最終還是還是寡不敵眾,被前去支援的敖蠍親手擒獲,看來就是這個人了。”

“可是他為什麼會替蠍盜團出場進行賭鬥呢?”

韓洛洛正在疑惑間,遠遠地見著二樓上的幾人說了些什麼,隨後敖蠍便讓那男子看向下方。

那長髮男子瞬間情緒波動,韓洛洛也順著方向望去,發現正有幾個蠍盜團的手下綁著一個年輕女子,將鋒利的匕首抵在女子的咽喉之上。

“真是卑鄙!”韓洛洛握緊了雙拳,一定是敖蠍用那女子作為要挾,逼迫男子上臺決鬥。

敖蠍等人面目扭曲狂笑,那長髮男子終究還是妥協,在幾個護衛的押送下準備上臺。

韓洛洛義憤填膺,就在他準備將目光轉向擂臺之時,二樓貴賓席的帳幔又是微微一動,而這次,就連敖蠍都慌忙起身,恭恭敬敬地上前迎接,於羅烈和敖穆更是頭也不敢抬,遠遠地站到一旁。

什麼人竟連敖蠍都得低聲下氣?

整個鬥武場的觀眾目光都聚集到了即將開始的賭鬥上,只有韓洛洛一人緊緊地盯著二樓的貴賓席。

帳幔被微微掀開一角,只見簾幔後立著一個黑影,用一件黑色的大斗篷遮住了全身,在敖蠍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後轉身離去。

韓洛洛渾身就像觸電一般愣在原地,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是他!

是那個神秘人!

額頭上的海奴印記隱隱作痛!

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