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也太狠了,老師也只是有些好奇。咱們都是在這個研究所工作了好幾年的人了,科研人員的心理咱們是知道的。”
陶夭夭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任由程義的擺佈。程義把她按在座椅上,把三米長的頭髮盤在塑膠桶裡。
在放水浸泡以後,程義從懷裡拿出客落做的禿頭藥劑,很臭屁的給陶夭夭看了一下。
“你瞧,老師自己也充滿了歉意,還給你配了保護頭髮的營養藥劑。你看看咱們研究所誰會閒得無聊配這種藥劑。也只有老師了。”
一根頭髮自己遊蕩著把程義手裡的藥劑拿了過來,陶夭夭歪著頭看了一眼藥劑,然後又遞了回去。
程義開啟藥劑倒入塑膠桶裡,然後蹲下來用手輕柔的抓揉著裡面的長髮,嘴裡還絮絮叨叨的說著客落的好話。
但抓著抓著,程義的臉色變了,因為他手裡的觸感實在找不到頭髮的蹤跡。
低頭看了一眼塑膠桶,原本清澈的水變成了渾濁的一片。
沒有入水的頭髮在水平面處慢慢的斷裂開來。
三米長的頭髮頃刻間變成了一米。
程義臉色忽然變的蒼白,死死的低著頭不敢抬頭,腦子變成了一片空白。
空氣在這一刻都寂靜起來,低頭沉默的程義只感覺脖子後面充滿了冰冷的氣息,一股子殺氣在程義的後腦勺徘徊著。
他戰戰兢兢的抬頭,入眼的是陶夭夭那雙冰冷的銀白雙眼。
程義張了張乾澀的嘴巴,然後他直接說:“是老師,藥劑是他給的,他騙了我,不是我的錯。”
陶夭夭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只剩下一米的長髮把程義打飛到一邊。
空氣中忽然出現道道水波紋,陶夭夭直接鑽了進去。
另一邊,三層研究室裡面也同樣出現水波紋,正好在客落的背後。
陶夭夭鑽了出來,一根頭髮直接朝客落的脖子上削了過去。
也是客落命大,正好彎腰低頭看解剖盤裡面的肌肉,躲避了這根頭髮。
可他躲過去了,面前的機器沒有腰可以彎,直接被這根頭髮切成兩半。
平整的切口讓上半部分滑到地面上,發生巨大的響聲。
這一刻,三層裡面的研究員們集體停下了手裡的活,眼睛好奇的轉頭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在看到陶夭夭以後,一個個聚集在一起八卦起來。
“陶夭夭怎麼上三層了?不是有規定她不可以離開六層?”
“不知道,我來七八年了,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情況。”
“你們瞧,好像是找那個年輕人的麻煩。”
“真勇!你們誰知道他是誰?是李老的新學生?”
“哦,我知道。羅客落,享受院士待遇,可以稱為羅院了。研究所今天早上剛剛下達過通知。”
“院士?不可能吧?說笑了吧?他何德何能?”
“那就不知道了。研究所的秘密誰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國家這樣安排,一定有過人的本領。”
“我學弟可是很厲害的。在學校時,教授也常說他是天才!”
在眾人竊竊私語中,客落轉身看了看陶夭夭,又瞧了瞧切成兩半的機器。
原本和李明遠聊天的笑容都凝固在臉上,心臟直接跳到嗓子眼裡。
他真沒想到陶夭夭會下死手,原本他還認為躲不過,大不了再挨一頓揍。
有細胞修復液頂著,他怕個鳥。
想不到此刻的陶夭夭直接想砍他腦袋。
“回去!”
一邊的李明遠怒衝衝的吼了一句,直接陰沉著臉看著陶夭夭。
而陶夭夭一下停下飛散的頭髮,看了看僵硬不動的客落,又瞧了瞧一臉陰沉的李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