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嘛,這種一般都不讓碰的。”阿賓看著佛像,總結道。

佛像的周遭圍了鐵絲網,張鋒淡然地看著這尊像,它耀眼、高大、沉重。過去,毛毛也曾在這佛像前作揖。

江濤累得不行,坐在頂上的石階上擦汗。頹廢漢在喝水,神情淡漠地俯視著下方。阿賓倒是有模有樣地作揖,也許是保佑自己期末不掛科吧。但也有可能,是求佛保佑他玩扎金花能多贏。

當幾人將要下去時,張鋒看到先前那個漁夫帽老人,從他們來的那個道上來、往大佛這裡爬著臺階。

沿原來的山道,他們繼續往前,到另一個山頭走去。這時張鋒轉頭,看到了那兩鬢斑白的老人,取下漁夫帽。

老人放開手中木杖,雙手合十,虔誠地跪下、磕頭...在這裡,寧靜的午後,陽光猛烈、金光四射。

終於,一行人說笑著到了山頂。這裡,巨大的銅鼎內焚著香燭和紙。再往上走,疲憊的眾人看到一個三四米高的、烏黑的鼎爐,上面從左到右寫著——楞伽塔院。

眼前的是——有些傾斜感的、磚木結構的古塔,當然,其傾斜度和年份都遠不如虎丘塔。

塔頂的建築,張鋒說不出什麼名堂。那是與寒山寺的塔,相同的結構,只是以其渾厚的黑色,更顯肅穆。

“我查過了,這個地方兩千年前,就開山建寺,屬於是佛教聖地了。”阿賓看著一排燭火說道。

“我還沒入伍時,聽學長講啊,這邊的公墓,在鬼節那天,完全空曠的馬路上,牆邊有一個黑色的影子。這個黑影沿著牆啊,慢慢移動,直到超出監視器範圍。”阿賓平靜地說著。

“屁哦!別嚇我。”江濤倚著石柱,準備離開,“走了走了,說這個我腿都發冷。”

張鋒和頹廢漢笑笑,也準備下山去了。

阿賓在後面追著講到,“你們不信可以查,不是有春秋吳越爭霸嗎?這裡是戰場之一,曾經山腳下是火化場,哎咦!”

張鋒轉頭看了眼阿賓,“幾千年的事兒拿來講,這兒上億年前還是海洋呢,你信不信?

“我信,”阿賓說,“過幾年我能暴富,你信不信?”

“我信你個鬼。”

“真的,剛佛祖答應的。”

“好好好,心誠則靈是吧。”

到達山腳,江濤表示自己腳都走痛了,阿賓為這無聊的出遊唉聲嘆氣,頹廢漢說自己雖然宅,但體力還是可以。

張鋒卻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對於這趟旅程、對於這些天的重返校園、對於生命的脆弱。曾經兩個人的歡聲笑語,好像真的回不去了。而愛人,到底在何處,做著漫長的等待。

沒有答案。只能盲目地向前,並希望著——時間給予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