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畢業快樂,你可以說是準大學生了,小尋快說恭-喜-哥—哥。”
何母抱著一歲多才牙牙學語的弟弟教著說話。
何亦安懷裡抱著何父送的一束花,空出手拎的是班級同學寫好的同學錄,“小尋現在哪會連貫說那麼多字?”
他和這個弟弟相差十七歲,何父何母原是不打算再生的,但是由於兩年前某次床上運動小尋就這樣意外降臨。
他們問過何亦安的意見,他不排斥多一個弟弟,加上國家鼓勵二胎政策,何母便安穩的生下來。
“哥-哥。”何尋比一般寶寶要晚一點學會說話,發出的聲音微微顫抖。
他剛學會說話沒多久,只能說一些簡單詞語,如哥哥,爸爸,媽媽……
“來哥哥抱。”何亦安把東西塞給何父,雙手輕柔接過弟弟。
動作熟練的一手託著弟弟屁股,一手撫在後背。
一家人拍完合照走出校園,“我和你爸訂了去M國的機票,你想去哪玩可以和我們講。”
即使老夫老妻了何母依然親暱的挽著何父胳膊,活潑的宛如一個少女計劃著暑假期間該去哪裡旅遊。
何亦安應了幾聲,表示去哪都沒意見。
從緊繃的學習中解放,他終於能鬆一口氣卸下肩上的壓力。
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一家四口到處遊玩去了經濟繁華的M國,去了稱為藝術之都的F國,還有陽光燦爛的海邊沙灘。
啟程回家路上何亦安坐在後座用度假買來的潑浪鼓和弟弟玩耍,逗弄不讓他碰到玩具,何母溫柔取笑。
“看小尋的眼睛裡只有撥浪鼓,你就別逗他了,快給他玩玩。”
就在何亦安打算放過弟弟把玩具讓他玩一會,一道劇烈的撞擊襲來,下一秒身體本能將坐在安全座椅的小尋護在身下———
“嘭”一聲巨響,在那一瞬間,何亦安以為自已經歷了一場地震,很快便失去意識。
再睜眼他出現醫院裡,看到了昏迷在一旁床上的小尋。
他連忙過去想看看弟弟傷勢怎麼樣,結果雙手直接穿過對方身體。
這才注意到旁邊病床上躺的“自已”,他呆了一秒發現何父何母不在,決定出去找尋他們。
這時一道黃色的光團發出機械般聲音,“不用找了,你的父母已經搶救無效去世了。
如今你和你弟弟僥倖撿回一條命但極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何亦安不敢相信衝到父母的病房,裡面聚集了不少親戚朋友在那哭泣,他穿透人群紅著眼眶。
剛成為大人的何亦安一夜之間失去父母,在靈魂狀態下連抱一下都做不到。
他只能泣不成聲的跪在一旁一遍又一遍的喊何父何母。
冰冷機械聲又在何亦安耳邊響起,“我有辦法可以挽救你和你弟弟一命。”
何亦安一愣,看向空中那團黃色光源,“沒有辦法救我的父母嗎?”
“對不起,逝者已逝,因為你們還有生命體徵,所以才能進行輔助幫你們恢復身體機能。”
何亦安啞著嗓子問,“什麼辦法?”
只要還能救弟弟的命不管做什麼他都願意。
眨眼間光團變成一個二頭身的Q版小人,頭戴草帽有著一對如鹿的犄角。
何亦安剛經歷了親人離世,其他東西都難以打擊到他,或者說難以面對現在處境再產生過激的情緒。
他更多是想怎麼救自已的弟弟,所以很快接受了這不科學的事實。
光團再次出現變成有對鹿角的小人,“你可以叫我小路。
抱歉,直接把你拉入這個空間。只有在這裡我的能量才能足以維持本體繼續和你交流。”
何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