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無雪終於放棄,金石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臺之上的蕭元看著凌無雪離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鍾明義的方向,鍾明義的行為其實已經隱晦暴露了凌無雪的身份,如果參加當年那場決戰的人在此,必然會猜忌凌無雪的身份。

如此這般相當於封殺凌無雪的行為雖然沒有誅殺凌無雪,但是必將為以後凌無雪的道路增加坎坷。

沒有了凌無雪的賽場,蕭元也沒有接著看下去的理由,他帶著鍾星兒朝著凌無雪的方向跟了上去。

在扶搖之巔的山峰邊緣地帶,凌無雪眺望著遠方,他的現況如同眼前的扶搖之巔一樣,舉目望去,團團迷霧看不清前方。

“父親,我一定會將你救出來的。”

“既然他們不願意告訴我真相,那就讓你親自揭發他們吧,欠你的公道,我全部都要討還回來!”

凌無雪仰面朝天,眼角的淚水不知覺的流淌下來,無論經過什麼樣的痛苦他都沒有落淚過,但是今天的無力感讓他真正的感覺自己的弱小。

敲了一下石柱,專門載有金聖宗人員往來各峰的白鶴朝著凌無雪飛來,凌無雪擦乾眼淚,眼神再次變得堅毅起來。

此時,苦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坐上白鶴,返回元一峰。

一直跟著凌無雪的蕭元與鍾星兒已經提前落在元一峰邊緣,看著回來的凌無雪,蕭元欲言又止。

“無雪哥……”鍾星兒有些委屈的看著凌無雪,因為她的父親,她唯一的朋友才落得這般境地。

“無妨,天底之下我不信沒有我凌無雪落腳的地方,這裡我還會回來的。”凌無雪說道,語氣有些冰冷。

“元叔,”凌無雪轉過頭看向蕭元,“我不奢求你告訴我太多我父親的事,我只問一句,鍾明義是不是我的仇人?”

看著凌無雪凌厲的眼神,以蕭元的見識居然有些躲閃之意,“我說實話,這件事當年是個迷,只有你父親才清楚。”

“我知道了。”凌無雪輕聲說道,沒有作過多追問。

蕭元想要伸手準備去拍凌無雪的肩膀,但是又緩緩收了回來,擔憂的說道,“在這聖域我還有很多朋友,要不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元叔,已經麻煩你很多了。”凌無雪搖了搖頭。

“這……”蕭元有些為難的嘴巴微微張了張,“你是在記恨我沒有阻止鍾明義麼?”

凌無雪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蕭元是金聖宗上任宗主,但是同樣也知道既然是前宗主就更不能在天下宗門客卿面前去拆現任宗主的臺。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走?”蕭元問道。

“這裡遲早是要走的。”凌無雪說道。

“行吧,既然你決意要走,我送你一個禮物,你一定要收下。”

說完蕭元取下腰間一直佩戴的玉牌遞到凌無雪面前,“這是聖容器,你一定用得著。”

凌無雪看了看這個刻有“蕭”字的玉牌,不禁想起父親腰間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刻了“凌”,他知道聖容器就是用來裝東西的容器,自己身上也有一塊,只不過空間極小。

到了蕭元這個身份,這個聖容器定然不一般。

看到凌無雪的表情,蕭元也猜到了凌無雪所想,“這個聖容器是你父親當年送我的,如今轉贈給你。”

聽到蕭元的話,凌無雪雙手有些顫抖的結果玉牌,將其捧在手心,似乎是在感受著父親的溫度一般。

“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及時回金聖宗找我。”蕭元說道。

緊緊的握住玉牌,過了許久之後,凌無雪抬起頭對蕭元說道,“元叔,我還想再麻煩您一件事。”

“只要我能做到,你儘管說。”蕭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