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蘭奇看著莫度，在他的印象裡這個黑人寬和溫厚簡直就像是活聖人一樣。
他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突然說出來這樣沒素質的話，好像他媽的被人奪舍了一樣。
“別看了，你沒看到那個蘭奇嗎？他少了一隻手，不用懸戒都能開啟傳送門。你總不會要告訴我，你們白人都是些軟腳蝦，只要遇到一丁點挫折就會變成嬉皮士吧？”
莫度嘲諷的還算是有素質，至少沒有出現馬澤法克之類的話。
但斯特蘭奇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莫度會突然轉了性子，按理說他們這幫魔法師應該都是情緒穩定的傢伙。
至於那些情緒不穩定的早就應該去了多瑪姆那邊。
“嗨，這樣說話實在是有些太傷人了。我只不過是進展有些慢，你知道我在外面取得了什麼樣的成就嗎？”
“哲學和醫學的雙博士學位？老天，你難道還不明白這個世界和你之前認識的世界不一樣嗎？
哲學能解釋精神的力量嗎？就連你奉為圭臬的醫學都給你判了死刑。現在你能拋棄一切幻想，老老實實的去練習你自己的魔法了嗎？
說實話，我這些天就算把所有時間都拿來上廁所也比你現在表現出來的要好上不少。”
莫度誠懇的看著斯特蘭奇，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越發鐵青的臉。
“莫度老師，我有些疑惑需要向你請教。”
凱西利烏斯恭恭敬敬地站在莫度身後，直到他訓斥完斯特蘭奇才敢開口說話。
莫度看了一眼對方陰鬱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是啊，你當然有些疑惑要向我請教。”
莫度對這個執念深重的男人實在沒法毒舌起來，他足夠努力，甚至已經將自己的凡人之軀開發到了極致。
但這個世界上的人力物力都有窮盡的時候。
生活不是文學作品，它沒有那麼多誇張的修辭手法去描寫孤獨。
而一個人的孤獨，不過是街頭上某個沒有笑容的路人。
凱西利烏斯看著莫度，他覺得這位老師貌似變得不一樣了。
如果非要說發生了什麼的話，那就是這位導師貌似更加鮮活了，好像有什麼擔子從他的肩膀上卸下來了一樣。
不得不說他的猜測很對，在莫度沒見到史蒂夫之前，他完全可以被稱之為被害妄想症。
在他的視線裡地球之外到處都是可以隨意毀滅地球的力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驚奇地發現貌似地球上也有能毀滅這個宇宙的力量。
非要做個比較的話，莫度現在相當於剛剛研製出來蘑菇蛋的兔子。
雖然處境依然惡劣，但至少他敢耍流氓了。
“老師，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復活愛人的辦法嗎？”
凱西利烏斯的情緒很低沉，莫度看著對方。
“我借用了你的身體去見了那個叫史蒂夫的傢伙，說說你對那個傢伙的感受。”
“很強大，像是一顆不會熄滅的恆星。”
“是啊，強大的就像是顆不會熄滅的恆星。你覺得他能復活死去的愛人嗎？”
莫度問出了兩個問題，凱西利烏斯愣住了。
史蒂夫能復活愛人嗎？
顯然是不能的，因為如果能的話，他身邊不至於沒有愛人。
他甚至都不能讓時光退後哪怕一步，因為佩姬現在還躺在紐約的醫院裡。
“可是·····”
凱西利烏斯還想說些什麼，莫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即便他那樣的人，都有打不贏的規則敵不過的時間，我想說別太苛責自己。你看看，那個白人甚至只是讓雙手恢復了正常就覺得自己是天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