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陳歲安已經暈了。
玄衣女子藉著酒勁,笑道:“老神仙,你真的抽了那條黑龍的龍筋嗎?”
“老夫出手,焉能讓它跑了?”臨江仙哼道,“只不過到底是費了些功夫罷了。那條黑龍煉化了整條江河,在它的地盤打架,非得抽乾了那江水不可。”
“哇!老神仙,你不僅是拳意通天,術法神通也這麼強啊!”陳歲安誇讚道,眼睛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丫頭,油嘴滑舌的。”臨江仙笑道,“怎麼,想跟老夫學術法?”
說著,臨江仙抽出煙桿,便要放下酒壺,往菸斗裡填菸絲。
陳歲安很懂事地代勞了。
“老神仙能指點我們練拳,我們已經很知足啦!”陳歲安將填好菸絲的煙桿遞給青衫老人,笑道:“對了老神仙,我叫陳歲安,歲歲平安的歲安。他是萬業天尊青陽子。我們是從東荒來的。”
“歲歲平安,倒是個好名字。”臨江仙笑道,“老夫的名號,你們都知道了,就不說了。”
“呵呵,老神仙,說真的,你是不是專門跑過來找我們的?”陳歲安問道,拎起酒壺還想喝酒。
“哦?”臨江仙用煙桿抽了抽陳歲安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再喝了。
“覺得我們是練拳的天縱奇才?”陳歲安笑道。
“想多了。”臨江仙哼道,“路過而已。”
“這樣啊。”陳歲安滿臉失望。
臨江仙下意識擰起眉頭。
“那……明天還有好酒好肉的話,老神仙能不走嗎?”陳歲安用十分真誠的眼神瞅著臨江仙。
“你這丫頭,滾去睡吧!”青衫老人笑罵道。
“那你這就是答應咯?”陳歲安笑道。
“快滾快滾!”臨江仙笑道。
“好嘞,這就滾!”陳歲安高興地滾一邊去了,頭一歪就睡著了。
青衫老人看她真的就那麼水靈靈地滾一邊去了,倒頭就睡,一時間啼笑皆非,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瞥了身旁的紅衣劍客一眼,說道:“小子,起從哪拐來的這傻丫頭?”
“雲深不知處。”白澤無奈道,“讓前輩見笑了。”
“喝!”青衫老人舉起酒壺。
……
陳歲安心裡平衡了。
原因無他。
她是真的在練拳,而且能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拳法日益精進。
而白澤完全是被臨江仙摁著打。
說是喂拳,但能看得出來,青衫老人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
那架勢,真就是“要麼打死老夫,要麼老夫打死你”。
而有一說一,白澤一身拳意的確是在突飛猛進。
可很快陳歲安就笑不出來了。
一個月之後,白澤在臨江仙的授意下,開始壓制境界修為和陳歲安對練。
接連捱揍,差點沒把陳歲安直接打哭。
可她一有想哭的意思,青衫老人就開始連她一起罵,嚇得她壓根不敢哭。
如此又是一月過去,硬生生逼得她練出了拳意。
“老神仙,怎麼樣?我是不是萬一挑一的天才!”練出拳意的那天,陳歲安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跑到臨江仙身旁炫耀。
“馬馬虎虎。”青衫老人吞雲吐霧道,“剛有點拳意雛形罷了,差得遠呢,滾去再練!”
“好嘞!”陳歲安覺得自己多少是有點奇怪了。
如今再被青衫老人訓斥,她心裡竟然不難過了,反而有點雀躍。
同行數千裡,三人之間的相處愈發溫馨。
這一日,白澤再度出拳,與一名被流放至神靈戰場的刑徒交手,雙方甫一交鋒,白澤便以霸道拳意將那名刑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