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上,張海昌準備來到王修文所在的宿舍裡,他帶上了東西正準備出發,這時,他的班長叫住了他。
現如今,張海昌隸屬於亞洲營的1連2排1班,雖按理來說,一個營應該有3個連,但因為沒有滿員的緣故,只有1個連多,少於2個連。而他的班長,是一個日本人,叫做下井雄二,言談舉止讓人特別的舒服,但是對於他,張海昌並沒有什麼好感,他們的政府幹過的事可一點不像是人事。
“張,你沒有拿筆!”下井雄二對著即將出門的張海昌用英語喊道,說著,他拿起張海昌床位旁的書桌上的一隻鉛筆,遞給張海昌。
“哦,謝謝,下井雄二同志。”張海昌將鉛筆接過,並繼續走出門去。
“不客氣,張同志。”
張海昌走在雪地上,現在的雪地已經不像12月、1月這麼厚了,逐漸有了融化的跡象,也許在3月,就可以看到春天那種萬物復甦的景象。
“站住!什麼人!”一名工人赤衛隊隊員從一個角落中竄出來,拿著一把步槍,將刺刀對準張海昌,眼睛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張海昌,似乎在思考面前這個人是白軍派來的奸細的可能性。
“皮爾斯同志,不要緊張,是自己人。”在皮爾斯身後,又出現了一人,戴著一個黑框眼鏡,走到皮爾斯身後,拍了拍他的肩,並伸手將對準張海昌的槍口壓下來。
張海昌認出了他,他叫阿拉里克,是工人赤衛隊的總隊長,同時,他還兼職審查加入亞洲營的成員,遠道而來過來破壞革命的破壞分子可不少,所以,一般會先把加入的成員都打亂再建立編制。
而阿拉里克就是在稽核張海昌時與張海昌認識的,張海昌的立場毋庸置疑,都和紅軍一起打了幾個白軍了,自然不需要過多的稽核。
“張海昌同志,你這麼晚要去哪裡?”阿拉里克對著張海昌詢問道。按照慣例,阿拉里克還是得要詢問一下張海昌這麼晚要幹什麼。
“我要去2排2班那裡,讓王修文同志教我學習匈牙利語。”
“可是,張海昌同志,在亞洲營裡,用英語就可以滿足基本的作戰需求了。”阿拉里克用英語問道,他就是一個知識分子,上過大學,用英語就可以與亞洲營的很多同志交流。
“不不不,阿拉里克同志,就像這裡的工人赤衛隊隊員那樣,拿剛才那位不知名的工人赤衛隊同志來說,如果你不出來,那麼我就可能被當成疑似反革命分子抓起來了。”說著,張海昌抬起手錶,對著月光看了看時間,又繼續說道。
“阿拉里克同志,我該走了,明天見。”在結束了對話後,張海昌繼續大步向著王修文所在的房子走去。
“行,明天見,張海昌同志。”
……
10分鐘後,張海昌和王修文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休息的同志,兩人走到了鎮中心,這裡有一座篝火,在一旁還可以看到一些穿著大衣的工人赤衛隊隊員坐在篝火邊取暖。
在張海昌正對面的,就是一名赤衛隊隊員,他穿著的棉大衣已經破損,在他坐的木凳邊,還有幾團棉花落在地上,但這,已經是現在能夠提供的最好的待遇了,匈牙利的所有交通樞紐都有白軍出沒,時常偷襲紅軍,並燒燬紅軍所運輸的過冬物資,在城市內,白軍對於過冬用品都嚴加管制,這些東西需要地下黨的同志穿越數道難關才能送到紅軍手裡,這使得大量計程車兵出現不同情況的凍傷,極大的降低了紅軍的戰鬥力,還造成了非戰鬥減員。
而白軍,外國干涉軍,可以穿著從工廠裡強制徵用來的棉服,吃著剛從農村中搶過來的食物,圍剿紅軍。
在篝火上,還架著一桶漸漸燒開的熱水,張海昌對面的人站起身,看了看眼前燒開了的熱水,將它從篝火上拿下,還有幾個赤衛隊隊員見狀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