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拘留室的床上,張海昌只能被迫接受這個結果。
“起碼沒有直接給我遣返回國,不然我爹會弄死我的。”
張海昌自我安慰道。
“只需要在這待個兩天就行。”
他是在下午被逮捕的,而此時已經是夜晚。
他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的月色,潔白的月光照進拘留室內,映得原本昏暗的拘留室都亮堂了幾分。
此時他距離自己的家鄉直線距離就有數千公里。
“也不知同學們正在幹什麼。”
“嘎吱——你們的晚飯來了。”
鐵門再一次被開啟,送飯的是那名和史密斯很“熟”的獄警,他送飯的同時,惡狠狠的瞪了史密斯一眼,似乎在說“你死定了!”。
在餐盤上放著兩根長長的法棍,法棍剛製出時是鬆軟可口的,但是在放了1—4天后,就會開始變得硬的硌牙,而在5人面前的,顯然是1—4天后的,而在其中唯一熱氣騰騰的,是一大碗羅宋湯。
但是,送進來的,不僅有食物,還有一筒報紙,史密斯並未先去品嚐晚餐,而是將那一筒報紙拿起,看了起來。
在上方貼心的用加粗加大的字型寫著“The Hungarian Red Bandits defeated the Yugoslav security forces, and Bratislava (the capital of Slovakia) has been occupied by the Red Bandits!”。意為“匈牙利紅匪大敗塞爾維亞安全軍,布拉迪斯拉發(斯洛伐克首都)已被赤匪佔領!”(架空歷史中的改變處之一)
史密斯細細的閱讀這一標題的每一行字。
“蘇維埃………匈牙利……貝拉……弗拉基米爾……”
這些都是張海昌很少聽過的詞彙,倒是弗拉基米爾,蘇維埃這些詞彙在國內聽到過,而匈牙利,他也只是知道這是一個國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從奧匈帝國中分出來的國家,而貝拉,他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張海昌將一條法棍上掰下來一塊,再拿起一個小碗,盛上一碗羅宋湯,將法棍塊放入,喝下,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在其中,還有些肉,在貧苦人家,肉可是隻有逢年過節時才可以吃到的稀罕物,在平時可是很難吃飯的。
在5人中,除了史密斯和張海昌除外的3人似乎都認識史密斯,看來,在那場遊行之前,史密斯就和工廠內的工人認識了。
“小夥子,你叫什麼?”
這史密斯一口倫敦腔,一看就是老倫敦正米字旗。
“我叫張海昌。”
“哦,張,你是一位大學生吧!我聽那個老頭(拘留所所長)說過你。”
“皮埃爾·加百列先生?”
“是的。”
“你是衝國人?”
“嗯。”
“對了,你是英國人吧,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法國?”
張海昌轉移話題,開始詢問史密斯。
“我是英國工黨的黨員,因為某些原因,我只能在法院傳票到來前逃到法國。”
“哦。”
張海昌不再問下去了,畢竟再問下去就是揭人家老底了。
在又交談了一會兒後,時間已經不早,在這次交談中,張海昌得知了這4人的身份,他們的成分極其複雜,有英國工黨,法國社會黨,還有兩位普通工人,但都是遊行時衝在最前頭的“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