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眼無珠!”
“如此便罷!周輕羽明確說他妻子身中劇毒,你為何不加以驗證?為何自以為是的認定她沒病?”
“這是一個醫者該有的態度嗎?你這樣會害死多少人,知道嗎?”
張夏堂呆住了。
這藥方,竟真是一味好藥方?
他學醫多年,竟沒瞧出來!
好吧,他才疏學淺,但對於趙煙芸的診斷,他還是很自信。
“老師,我確認自己沒有診斷錯,趙煙芸的確沒有中毒跡象。”張夏陽帶著不服氣的語氣,倔強道。
“沒有中毒?”
葛遠眼裡藏不住的失望:“我且問你,咱們青雍城最烈的金刺血毒,它有何症狀?”
張夏堂自通道:“口舌、眼睛、脈動都與常人無異,極難分辨,唯有手臂青筋會呈現金色刺狀的異樣。”
葛遠哼道:“那你檢查她手臂了?”
張夏堂適才一驚,遲疑道:“並沒有,但此毒十分罕見,只掌握在少數勢力手中。”
葛遠再問道:“哪些勢力?”
張夏堂回憶道:“城南藥莊、城西奇物樓,城北方、方家。”
說到最後一個名字時,張夏堂已經冷汗直流。
趙曉玲說,她姐姐就是被方家抓走的。
那她中了金刺血毒很可能是真事。
而他因為對周輕羽有偏見,固執的否定其妻子中毒了。
“這麼多學生裡,你是學習最刻苦,學醫天賦最好的。”
葛遠拄著柺杖艱難站起身:
“可,最讓我失望的也是你!”
“你今日所為,說是草菅人命都不為過了。”
“今天起,別再說你是我葛遠的學生!”
“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聞言,張夏堂懊悔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趕緊跪下求饒:
“老師,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改過。”
葛遠搖搖頭,嘆息一聲:“我給你機會,誰給那些被你害過的人機會?”
他拄著柺杖出了門。
冷不丁,一輛馬車疾馳而來,一個衣著光鮮的婦人面色焦急跳下馬車:“葛神醫,終於找到您了。”
“您快救救我夫君吧。”
葛遠神情一變。
眼前的婦人乃是青雍城城主夫人。
如此著急尋找自己,定然是城主遇上要命的急症了。
他顧不得尋覓周輕羽,立刻道:“快,帶我去看看。”
彼時。
周輕羽和趙曉玲幾經輾轉,終於湊齊了所需的藥材。
回到趙煙芸這半年的落腳處,立刻開始煎藥。
一個時辰後。
一碗藥湯喂進了趙煙芸嘴中,藥水堪堪下肚,她就大口嘔吐。
一縷縷金色,狀似倒刺的液體隨著藥水吐了出來。
接連灌了十幾口,直到最後所吐之物再也沒有金色液體,趙煙芸時刻緊皺的眉頭才終於緩解。
周輕羽鬆口氣,放下藥碗,輕柔的將她平放在床上。
“毒已經解了,只等她醒過來。”
直至此刻,他才有功夫打量住處。
這裡位於平庸成的貧民窟,是一間牆體開裂,缺瓦少磚的破舊房子。
不能遮雨,亦無法擋風。
屋中潮溼發黴,處處可見蟲子爬來爬去。
床上的被褥也陳舊不堪,散發著陣陣黴味。
周輕羽心中一揪,趙煙芸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三年。
她曾經是那麼愛整潔乾淨的人。
趙曉玲含著淚:“姐姐出獄就身染重病,我也被爺爺限制了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