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路遠道:“這不麻煩吧?”

“不麻煩!”姚斌道:“第一幼兒園的經費,後勤保障都是我們供著,除非她不想幹了,否則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不辦!”

“那科長那兒!”

“他只怕求之不得!”

姚斌笑眯眯的眨眨眼,他回到辦公室一個電話打過去:“喂,陸園長嗎?我是後勤處姚斌,秦科長那裡請你過來一趟!”

說是說請,姚斌一點兒請的意思都沒有,又把秦軍搬出來,狐假虎威的,完全上道了。

沒一會兒,陸小麗園長趕到,姚斌說道:“陸園長,這是路遠夫婦,他們家有個小孩要上幼兒園了,目前沒戶口,你幫忙辦個借讀手續,先去上學!”

“我知道了!”

陸小麗看了路遠夫妻一眼,微微一笑,心底則微微詫異:第一幼兒園一般不隨便辦借讀手續,優先要保障內部員工子弟,除非上面有人,路遠是什麼來頭?

陸小麗不敢隨便猜測,她回園裡,把借讀手續給辦了,又送了回來。

陳璐拿著那張借讀手續紙,激動萬分:“路遠,成了,這是真的!”

“你念念…”

“茲:路冰怡小朋友,請於1988年8月25日,來我園處報到入學,清江鋼鐵廠第一幼兒園,1988年7月31日!”

陳璐念著念著,眼淚簌簌往下掉。

路遠道:“好好的,怎麼又哭了?”

“我高興!”

陳璐擦擦眼眶說道:“姚斌,陸園長,謝謝,路遠,我們回家吧!”

“好吧,姚斌,那我就先走了!”

姚斌把路遠他們送到後勤處樓下,目送他們離去,才回了辦公室,滿臉春風的秦軍從樓梯口另外一邊走來。

看樣子成了,姚斌趕緊迎上去,道:“科長,剛剛路遠夫婦來過了!”

“噢?人呢?”

“剛剛送走!”

“那他們來幹嘛了?”

“科長,我要向你請罪!”姚斌道。

“怎麼說?”秦軍眉毛一挑,姚斌趕緊說道:“他們兩口子在為女兒沒戶口,上幼兒園的事情發愁,我尋思著我們後勤處管著第一幼兒園,我就自作主張,借你的名義,把陸園長叫過來,給她辦了個借讀手續,還請科長不要生氣…”

“呼!”秦軍長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這件事你辦得對,辦得好,有長進!”

秦軍猛誇了姚斌一陣,又道:“姚斌,來後勤處幾年了?”

“差不多三年了,大專畢業也有五年了!”

“我知道了,好好表現,組織上會看到的!”

秦軍又拍拍姚斌的肩膀,笑眯眯的走了。

姚斌內心一陣激盪,這是要提拔重用的節奏嗎?

路遠兄弟還真是他的福星啊!

與姚斌一樣,同樣歡呼欣喜的陳璐,回到店裡後,開啟秦軍送給他的兩條煙後,驚呼起來:“呀,是中華煙,這個可貴了,我上回見過周毅拿出來顯擺過,說這個有錢不一定買的到,得用外匯券才能買得到,太貴重了!”

“是嗎?”

路遠瞄了一眼後,道:“就是兩條煙,再貴重還是要用來抽的,要不你攢起來,到時候拿去給你爸抽?”

“不要!”

陳璐搖頭說道:“再好的煙到他那裡也是糟蹋,指不定要被他顯擺成什麼樣!”

“我還是拿去換錢,攢起來,把戶口買回來,心底才踏實!”

“……”

路遠無語的看著陳璐,道:“那你看店,我再去市場上轉轉,店裡沒貨了,得收點貨回來!”

“噢!”陳璐點點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