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其實性子有點倔。
說好聽點,叫吃軟不吃硬。
本來我對蔣麗麗這個女人的印象,就已經差到了極點。
現在,雖說她現在出手好像是在幫我,但我偏不想領她這個情。
不然,好不容易才出了那個鬼窟,難不成我還要屁顛屁顛跑回去?
是男人,就不吃回頭草!
蔣麗麗讓我把手裡那個紙片玩意兒扔出去,我偏不。
於是,蔣麗麗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紙片從我的手裡飛出去,卻在半路上失了準頭,掉進了水裡。
“你個大男人,扔個紙盒子你都能扔成這個鬼樣子?”
蔣麗麗看著那個紙片掉進水裡,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撈,卻被那突然躥起來的金光猛地一下打在了手背上。
原本白皙細嫩的手背,頓時焦黑了一塊。
蔣麗麗疼得倒退了一步。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我看到那金光一下子就變大了。
從一開始如拇指般粗細,轉眼間膨脹成了我胳膊般大小。
這他孃的,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
我想跑,卻雙腿發軟,一動也動不了。
就在我猶豫的這會兒功夫,腳下的土地都開始變得泥濘不堪起來。
我像是一個在沼澤裡艱難前行的倒黴鬼,連邁開步子都困難無比。
但這煩惱沒有影響我太久。
因為我被那突然變大的金光一把纏住了腰間,然後拖進了水裡。
當那冰冷的河水沒過我口鼻的時候,我真的後悔了。
就算是那鬼屋真的鬧鬼,就那進進出出都是紅衣女鬼、吊死鬼老兄那樣的,對我的影響,好像也不是很大?
但現在,我卻馬上就要成為一個溺死鬼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我以為我已經死了。
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看到一條腦袋上長著一隻角的魚正垂直挺立在我跟前?
這魚眼睛是藍色的,就像兩顆小小的藍寶石。
看著還怪漂亮的。
如果不是長在這條怪魚腦袋上的話。
不對!
我這不應該關心一下自己這到底是進了哪一層的陰曹地府嗎?
“也就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你到底憑什麼能獲得府君的青睞?”
“府君是誰?你又是誰?”
我還想問問,我現在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但一看到這條怪魚看到我開口說話,就直接翻了個白眼,我就硬生生剎住了話頭。
強龍都難壓地頭蛇。
更不要說我現在還被人家五花大綁,連一動都動不得。
是的沒錯,那金光化成了繩索,還捆在我身上。
我死都死了,居然還怕我跑了。
“不想死的就閉嘴!”
怪魚一開口,從它嘴裡就吐出了一串泡泡。
那泡泡順著水流落到了我的身上,那些繩索就齊齊消失了。
“老實點,跟我走,不準東張西望,不準半路逃跑。”
怪魚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我露出兩排如鋸齒般鋒利的牙齒。
“不然,我會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一招斃命!”
我有些激動。
聽這怪魚的意思,我居然是沒死嗎?
我暗暗地掐著自己的手指,果然感覺到了一陣溫熱。
熱的。
活的。
我還活著。
真的,再沒有比這個訊息更讓人高興的了。
什麼見鬼的,我都可以原諒。
但是很快,這份好心情,在我看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