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在的意義,就只有這個,你跑不掉的。”
聽著這傢伙的話,我立馬就火了。
雖說我這個人對於自己的真實來歷確實有過各種的猜測,但這些猜測歸猜測,卻不代表著我就真的願意完全受人擺佈。
哪怕這個人所說的是真的又怎麼樣?
至少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正常的人,就沒有人能夠將他們的意志強加在我的頭上。
之前我聽楚江尋的意思,是想留著這個人用來打探一下這背後的情況,但看現在的架式,再怎麼打探怕是都打探不出更深的東西來了。
於是,我就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那個人不是被我扣住脖子了麼?
我也沒有再用力,而是拖著他來到了那張擺滿了牌位的長桌前,然後直接將他那隻至今還冒著白色泡沫的手給按到了桌面上。
雖說那些泡沫在我看來十分詭異,但是我還是將它們視為是這傢伙身體裡面的血。
既然是血,那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就代表著不祥,更不能汙了一些特定的場合,比如說這個擺滿了牌位的桌子。
這說法的真假是有很多人驗證過的,所以我選擇這麼做一點猶豫都沒有。
這個人大概也沒有想到我的目標居然會從要他的命轉為要拿他手上冒出來的那玩意兒去汙那桌子,一時間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哪怕最後關頭他已經想到了我的目的想要避開,最後還是沒來得及,有一小部分白色泡沫,不偏不倚,正好抹在了桌上其中一塊牌位上。
看到那牌位一角被沾上了白色泡沫,這人直接就掙脫了我對他的控制,一把跳了起來,下意識地就伸出手去想要抹掉那小塊汙漬。
可惜還是晚了一點。
那塊被汙染了的牌位直接就在我們面前化成了一灘水。
而這灘水就像是成了一灘腐蝕性極強的液體,原本擺在這牌位周圍的好幾個牌位全都遭了殃。
不過這些牌位被腐蝕的程度大小不一,有的跟第一個牌位一樣直接成了一灘水,但有些只是被腐蝕掉了一半,有的只是消失了一個角。
但不管成了什麼樣,都代表著一個事實,這些牌位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
看到牌位遭遇到了不可逆轉的破壞,那個還掙扎著想要補救一下的傢伙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
他的兩隻眼睛十分空洞地看著前方,嘴裡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隨後,又像是突然驚醒了一樣惡狠狠地回頭瞪了我一眼。
瞪就瞪吧,誰怕誰呢。
只是他瞪著瞪著,就有兩團白色泡沫從他的眼角兩端冒了出來,很快同樣的泡沫也從那鼻子和耳朵裡面冒出來。
看著這些不斷湧出來的泡沫,就好像看著一個人七竅流血了一樣,讓人直接感覺到了生理性不適。
我本以為這傢伙都成這樣了,離斷氣也就不遠了。
誰知道那泡沫是越來越多,但這傢伙的氣息卻從一開始的變弱漸漸地穩定下來,後續還有了比之前更穩定的兆頭。
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這傢伙的身體還有自殘的設定,越是遭罪恢復起來就越快?
還是說這一切的背後,還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
然後我一抬頭就看到之前除了那幾塊被泡沫糟蹋過的牌位還勉強立在桌面上,其他那些原本並沒有被波及的牌位現在都倒在了桌子上。
一塊接著一塊,就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躺得整整齊齊。
這些躺倒的牌位中間多出了一個空缺,而這個空缺,正好是一隻手的形狀。
當我看到這隻“手”的時候,心頭猛地一跳。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隻“手”我以前就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