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被秘密帶走之後,經過審問,確實證明每次只要有賑災款,調撥出京城,就會留下一半,從中途折返回來送進大司馬的府裡。

但是都是事先進入吳宏的府邸,換成黃金或銀票之後才會送到大司馬府。

吳宏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趙忠收到了賑災款,每次都是送到大司馬府的隔壁得一個宅的後門,有人會收下。

顧安派人金吾衛去查了趙忠的妻弟,管州知府姜平,姜禹的庶子,在府中排行老三。

姜平強搶民女、霸佔百姓土地、搜刮民脂民膏、貪汙賑災款樁樁件件證據確鑿。

姜平被押送進京,判處秋後問斬。

姜禹管教不嚴,連降兩級,罰俸一年,在家閉門思過一個月。

這對姜家是致命得打擊,還有姜平貪汙的大半錢財都送到了趙忠的手裡。

趙忠在此事中沒有求情也沒有受到牽連。

聽聞此事的姜念,怒火攻心,本就鬱結於心,又因此事,一時病入膏肓,不到一個月便撒手人寰 。

姜趙兩家的聯盟至此分崩離析,再不復從前。

還有幾天就是顧安的生辰,各地大臣還有藩王紛紛進京祝壽,到時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

魏銘當上戶部侍郎之後,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外加上他和顧安是舊識,也不是什麼秘密,自然有很多人來巴結他,又到了適婚的年齡,每天上門的媒婆都快把家裡的門檻踏破了。

魏銘沒有辦法只能躲到戶部,但是戶部也有人想和他攀關係。

魏家父母和大哥還是在外擺攤,魏銘想讓父母在府裡安享晚年,但是魏父魏母不同意。

魏銘休沐沒有去處,就只好來父母這裡躲著。

魏銘出身普通,從小就節儉慣了,所有以除了官服,平時穿的衣服大多洗的發舊衫 。

今天也不意外身穿一件有點掉色的藍色長衫。

還一點架子也沒有的給自家的小攤幫忙。

韓錦初是這的常客,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魏銘給客人上吃食。

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一時沒了動作,就呆呆的看著魏銘。

“韓小姐?”魏銘察覺到有人一直盯著自已看,回過頭來就看見呆呆的韓錦初。

“啊,哦,魏大哥。”韓錦初回過神來。

“錦初來了。”魏母十分熟稔的打招呼。

“嗯,魏大娘好,魏大嫂好。”韓錦初和兩人打招呼。

“還是老樣子嗎?”魏母問。

“嗯,是的。”韓錦初回。

魏銘看見三人的樣子,一看就十分熟悉。

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很熟?”魏銘左看看,右看看。

“嗯。”三人同時回答,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韓小姐,你坐這邊吧!”魏銘指了指靠邊的一張乾淨的桌子。

“嗯,好。”

魏銘過來想幫魏大嫂的忙。

“銘兒,你去給錦初送杯茶,再陪錦初說說話,不然等著無聊。快去。”魏母把手中的茶壺遞給魏銘。

“哦,好。”魏銘平時幫忙就好給人上茶和上菜,所以就自覺接過茶壺給韓錦初去了。

“韓小姐,喝點茶。”魏銘拿過茶杯給韓錦初倒上了。

“嗯,好。魏大哥我自已來就好。”

韓錦初怎麼好意思讓魏銘給她倒茶,想要接過茶壺自已倒,不小心碰到了魏銘的手,嚇得一下就把手縮了回去,還不自覺的紅了臉。

魏銘也是面上冷靜,其實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

但還是給韓錦初倒好了茶,兩人之間突然都不說話了,有些尷尬,還是魏銘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