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is racing.

走廊上的腳步聲放肆地迴盪在教學樓中,是少年熱烈綻放著的青春。

鄭翩回到了那個走廊。

其實他的腳步很輕,只是周圍環境或者內心的緊張,將他的一切行動都放大。

將他變的笨拙。

他顫著手指描著考場表,找到那個讓心都熱了的名字。

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卻見教室裡,那人正坐在中間。

陽光明媚,灑在藍白的校服上。

手裡的明信片飄落。

譁然的心動。

他見到他。

在無數個夏日的夢裡。

……

鄭翩在洗漱臺刷牙。

“喂,你要搬寢室?”蘇山峰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鄭翩沒搭理,翻了個白眼繼續刷牙。

“嘖,死男同裝上了。”

“他走就走唄,劉哥,你看這個,物理系清冷美女,身材也好。”

“這個啊,這我睡過。”

“真的假的,這個可難追。”

“都是表象,熾熱得很。”蘇山峰意味深長地說。

鄭翩洗漱完,路過滿身“男人味”的室友們,在一聲聲讚頌中淺淺說:“呵,大清早嘴巴一張就是噴糞。”

蘇山峰不滿的起身,扣上鄭翩的肩膀,“找事?”

鄭翩拂開他的手,也絲毫不留情面,“滾。”

氣勢瞬間劍拔弩張起來,彷彿整個房間瀰漫著火藥味。

“鄭哥,哎呦,你們門沒關呢。我是隔壁來幫鄭翩搬東西的。”方浮笑呵呵在門口敲了敲門,就走了進來,又對鄭翩說:“我哥今天有課,只能我來了。”

其他室友倒是訝異,今天就走?

他們才剛聽說鄭翩去找輔導員籤子要換寢室,還是挺突然的。

看著兩個人只顧著收拾,其他人沒了勁,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你們寢室真好,居然沒早八。”方浮嘆氣。

另外三個室友神色各異。

他們不是沒有課,只是沒去上。

用別人的話來說:那鳥屎一樣的課有什麼好上的,班裡半個女的都沒有。

用蘇山峰的話來說:逃課是一種態度。

方浮渾然不覺,邊給鄭翩拿東西邊找鄭翩搭話。

臨走了,鄭翩提著行李箱先出了門。

方浮跟在後面,又給鄭翩還了寢室鑰匙,放桌上。

蘇山峰突然抽風,大笑著對方浮說,“小兄弟,你要小心,鄭翩是個同性戀。”

三人期待著方浮驚訝後嫌棄的表情。

但方浮神色不動,笑說:“我知道啊,我和他以前就認識,他眼光很高的。你們該不會以為,他能看上你們?”

方浮說完,推著行李箱趕緊跑了。他怕他們一拖鞋砸過來。

行李不算難搬,畢竟有電梯。

“鄭哥,你今天也沒早八呢。”

“我學完了,一直沒課。”

方浮是鄭翩的初中同學。

方浮質疑自己,“咱們不是同一屆嗎?大三學完了?”

“全學完了,已經選了論文導師了。”鄭翩表情淡得就像在說今天早上吃了個麵包。

方浮聽後拍了拍手,“不愧是你。”

方浮十點有課,沒過多久就出發去上課。

收拾好東西后,衣服溼了汗,鄭翩換了件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褲,隨手拿了一頂鵝黃鴨舌帽,背上電腦出門。

夏日正盛。

圖書館的落地玻璃條條框框,橫縱著框住綠景。

朦朧暖光在悠然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