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急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他?謝無缺,我喜歡你啊,我不是說了我喜歡你。”

謝韞一臉不信,鄭翩懂了。

謝韞吃醋了,他去買藥路上暈了,被東方訃帶回去,還以為他拖著病體都要暈在東方訃家,大有就算死都要死在東方訃家的意志。

再加上前一晚,謝韞對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但他說了什麼來著……他好像只說了一個“嗯”。

天哪!鄭翩想把自己先打一頓。

這換作誰都會多想,所以謝韞才憂鬱地去彈琴。

然後他在謝韞親他時反抗了……

鄭翩湊上前,攀上謝韞脖頸,踮著腳輕輕啄了謝韞一下,謝韞身體緊繃,猛地捏緊了腰帶。

“又不是第一次親,你怎麼了?哥哥?”

謝韞將鄭翩的手從脖子上拿開,轉身道:“抱歉,我就是這般的人。我不會放你走的,你也休想有機會依靠東方訃。”

“無缺哥哥,你力氣真的大。”鄭翩揉著手道。

謝韞聽著鄭翩的抱怨,眼底浮現幾分轉瞬即逝的欣喜,又垂眸猶豫道:“你不怕嗎?”

“我怕什麼?”

一雙手環上謝韞腰間,謝韞放鬆的心情頓時又消散,道:“你想降低我的警惕好跑出去,你不會有機會的。”

“疑心病真重。”鄭翩心想,自己當時要是有這麼重的疑心病,也不會被溫顏耍的團團轉。

“我……對不起。”謝韞道。

鄭翩靠著謝韞的背道:“不用對不起,是我的錯,你說那麼多話我不該不理你的。”

“……”

“我是當時,太激動了,怕你聽出什麼端倪。”

“激動什麼?”

“太喜歡你了。”

鄭翩感覺到謝韞的身體鬆散幾分,忽然覺得什麼事都不能瞞著他,太難哄了,嘴巴現在還疼。

鄭翩抱了片刻後,謝韞語氣帶了輕鬆,道:“這你怕什麼?”

鄭翩感覺謝韞終於算冷靜了下來,道:“人要臉樹要皮嘛。”

“那你半夜離開……”

鄭翩已經能想像謝韞彈琴抒懷回來找不到他焦急的神情了,老老實實道:“我其實……在湖心亭假山後面聽你彈琴聽睡著了。”

謝韞沉默片刻,一時全想通了,“因為這個生的病?”

鄭翩越發沒底氣,道:“嗯。”

“然後偷偷去醫館?”

“嗯。”

“然後跟著東方訃回了家?”

“嗯……不是不是,我是偶遇,然後聊了兩句,我就暈過去了。他才把我帶回他家。”

謝韞道:“明白了。”

“我不是有心拋下你的,我也不知道我會暈……”

謝韞道:“沒事……就是東方公子……”

鄭翩聽謝韞吞吞吐吐的,又不敢多問,生怕他醋罈子翻個地朝天。

鄭翩臉上雖疼,心中卻竊喜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