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草被暫時性的收回,看著右下蔚藍精神圈漸漸恢復,紀圓將注意力放在周圍,神色平靜。

先前北熊南魚二人藏身的地方已經一片混亂,整人粗的大樹被光滑的成片切開,未被波及到的區域也盡是入木三分的切痕,這些可不是吸血蜂口器造成的痕跡,而是其翅振動留下的。

維持龐大身軀懸浮的風壓摧毀了近地大片的花草,這頭森林的惡獸所過之處盡是狼藉。

不過這也方便了紀圓的追蹤,他還記得北熊南魚二人所言,硬殼陸行蟹的出沒地點恰好就是吻蜂蜂巢附近的沼澤之中。

沿途又瞧見不少被光滑切開,倒塌一旁的樹木,這些樹木的位置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正好處於這條被吸血蜂碾出來的路中央。

只是在這條破敗的“路”上走著,紀圓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吸血蜂刻在骨子裡的傲慢與暴虐,不出意外的話這隻吸血蜂就是此間世界裡唯一的3級生命了,所以它才會目空一切,肆意毀壞一切而毫不在乎。

就像...曾經的無限。

紀圓深吸口氣,將心底的莫名悸動壓下,隨後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陳曦本意是讓紀圓好好休息一晚,從明天開始練一個號,等過幾天練的差不多了就去俱樂部那邊先辦理一下選手註冊手續,隨後就專心練號。反正目前季後賽都還沒打完,下一輪世界賽還要整一年,就算是常規積分賽也還有半年多了時間,時間還很充裕,用不著太急。

是紀圓強烈要求之後二人才來到網咖開了個包間,陳曦原本抱著反對的念頭但一想到能看到內測時期的賬號就又同意,結果就是還沒來得及看呢熬夜加醉酒的後遺症就上來了,直接倒頭就睡,叫都叫不醒。

職業嘛...紀圓並未接觸過,他對此也抱有彷徨,而且不管怎麼看,雙方的相遇都算得上倉促,暫且不提紀圓為什麼答應陳曦的提議,陳曦本人又為什麼會找紀圓去參加職業比賽呢。

左看右看都像個坑。

但就是有人知道是個坑,也願意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踩著一地的殘花敗柳,南方有木終於來到了一處隆起的小土丘荒地面前。

周圍已經遊蕩有不少的吻蜂,且越靠近那隆起的小土丘,遊蕩的吻蜂體型就越大,最大的甚至已經有半人大小,這些吻蜂終日徘徊在蜂巢附近,也不如尋常吻蜂那般出去狩獵,而是直接掠奪其他弱小的反巢吻蜂,從其口器之中搶奪半凝的血塊,被掠奪的吻蜂也毫無辦法,只能轉身去吸食更多的血液。

而那頭危險的吸血蜂,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唯有沿途仍被殘餘氣息所懾不敢靠近的吻蜂真空地帶可以表明這隻危險的小精靈曾經越上小土丘,並最終潛入地下。

是的,吻蜂蜂巢並非搭建在地上樹梢,而是構築在地表以下,由被吸血蜂統治的吻蜂日復一日的擴充套件,最終化為龐大的地下宮殿。

吸血蜂在這地下宮殿之中,就是唯一的皇帝。

確認了吸血蜂已經迴歸,紀圓便不再關注蜂巢,雖然附近遊蕩著不少吻蜂,但落單的吻蜂並不能對南方有木造成威脅,而只要蜂巢不遭受攻擊,吻蜂就不會在吸血蜂的意志下組建蜂群,同樣的,蜂群只要不出現太大的損失,吸血蜂也不會從蜂巢裡出來。

這就是設定,銘刻在紀圓腦海裡的設定。

一路走來,南方有木的精神圈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便再次將滾滾草召喚了出來。

畢竟周圍就是北熊南魚口中的沼澤溼地了。

地上緩慢爬行的硬殼陸行蟹用粗壯的鉗子夾起落地的樹葉,象徵性的蓋在自己頭上,企圖起到一些隱藏作用。

但這多少有點侮辱其他生物的視力和智力了,所以不一會兒便從天空往下劃過一道白影,一頭脖頸黑通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