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月意想不到龍崎會提起彌海砂的名字,看著他過分僵硬的身子邊忽而落起了花不由得緊了一下心

自己和她的聯絡不算差,就單靠著彌海砂時不時地發來簡訊或者在附近有活動順便見一面維持。

“彌海砂?她怎麼了?”夜神月微微皺眉,走上前拉住了龍崎的手臂“你怎麼怎麼……開始落花了?”

散花症讓龍崎的情緒幾乎得不到掩飾

“……算了”

龍崎低頭思考過後再開口“月君,今天到此為止吧,我有點累了”

“很難受嗎?”

夜神月立刻詢問,擔心他有什麼症狀

“我困了”

“那回病房吧”夜神月扶了一下龍崎背後,感受到了皮肉蓋不住的骨骼,手勢溫柔

龍崎呼吸聲變淡,開口“謝謝你帶我來散步”

“以後都可以帶你散步,但是你要答應我,今天的話,等你睡醒之後不能裝作沒聽過,我可以給你一個答覆的時間,但是請你一定,一定不要騙我,因為這次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

他說話的聲音如此柔和,堅定也存在其中。龍崎沒有猶豫,點頭回應了

護士臺邊,小澤提著膽子不停地問龍崎“夜神月帶你去幹嗎了?怎麼去了這麼久?他幹什麼了?他說什麼了你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小澤第一次見夜神月帶龍崎出門這麼久,都還沒來得及吃藥就把人牽出去了。

她把留在護士臺的藥遞給龍崎,又從抽屜裡拿出一沓檔案給他:“剛才渡來過了,等你遲遲不來,他又有要事就先走了,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

檔案被硬殼盒裝著,拿出來是牛皮紙質的檔案袋,龍崎把將纏繞的白線解開,裡面赫赫寫著一個熟悉字眼——基拉。

他簡單翻看了幾頁,在夜神月走過來的時候收好了,回房間給渡打了個電話:“這份檔案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是夜神總一郎讓我交給你簽字的,說是當時漏了一張記錄表,在重新整理的時候差了兩個簽名,你簽完我再來取”渡在電話那頭解釋道

“好,還有一個簽名是誰的?”

“夜神月的,你再交給他簽字就好了”

龍崎悶聲咬咬牙,思索幾分道了句好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畫上句號,他也不願意再提起,不想過了陳年舊事又以另一種方式被翻出

他要給夜神月的回答拖了一天又一天,而夜神月也明瞭,每次來病房見他時也沒有提起,只如往常一樣閒聊,送飯,偶爾跟小澤在龍崎病房裡拌嘴,讓龍崎感覺聒噪,害的耳朵痛,但也同時習慣了這種畫面,倒顯得病房裡不再冷清沉悶

這段時間龍崎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偶爾雙腿會使不上力,走路不穩,需得扶著人或牆

夜神月擔心龍崎摔倒非要讓他坐輪椅,被龍崎果斷拒絕,原因是自己多加小心是可以站穩的,其次強調自己的腿還沒有斷

夜神月不聽,說什麼都得讓他活動時坐輪椅,上次就是摔倒了才出的意外,這次決不能犯同樣的錯誤。

龍崎懶得和他爭,只不過幾天沒跟他說話,夜神月就受不住退步妥協了。

夜已深,住院部的走廊上空無一人。龍崎睡不著想到大廳透透氣。

自從上次夜神月陪著他在公園裡散步後他就總想出去,礙於沒有監護人,他也不好意思和夜神月說,就只能作罷了

他放緩步子扶著牆,剛出門就被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叫住了,是六號房的木村爺爺“龍崎,晚上好啊”

“晚上好,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木村爺爺走上前在龍崎身邊伸出手,龍崎會意後也搭上了他的手臂

“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