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你輸了!”

看到陳峰染出的布匹並不是純正的赤紅色,劉勝忍不住得意的走了過來。

“陳峰,依照比試賭約,你需要立刻離開北涼,同時還要交出花露水的配方。”

這個確實是賭約的一部分。

如果陳峰輸了,就要離開北涼,交出所有財產然後任由劉家打落。

如果劉勝輸了,則需要貢獻出劉家的全部家財,同時終生不可做染布生意。

這個條件是在挑戰書中立好了的。

賭的極大,賭的夠狠,雙方都在以命運相搏。

“陳峰,跟我走吧。老夫一定會好好對待你這個奴隸的,要讓你一輩子生不如死,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你哪來的這麼多屁話?”

陳峰斜眼看了眼劉勝說道“你知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誰說我輸了。”

“我問你,這布匹做出來是不是給人穿的?”

“那自然是。”劉勝點頭說道。

“穿衣要乾的咯。”

“那肯定的。”

劉勝繼續點頭,他不知道陳峰為何這麼說。

誰不知道穿衣服要穿乾的,你見過誰穿溼衣服出門。

“那好,拿火把來。”

陳峰一聲大喝,小夏立馬將一根火把遞到了陳峰的跟前,同時還露出虎牙惡狠狠的看了劉勝一眼。

劉勝嚇的退了一步,不過一想到這麼多人都在現場,那小丫頭也不敢怎樣,於是又故作鎮定的走上前來。

“陳峰,你這是知道比不過打算燒燬證據嗎?”

“沒用的,今天有這麼多人見證,你輸了就是輸了,賴賬只會讓所有人都看不起你。”

“誰說我要燒了它,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著。”

拿著火把在布匹下來回炙烤。

隨著水分的漸漸變幹,顏色越來越鮮紅。

同時還有一種明亮的光澤在上面流動。

與劉勝染的布匹相比,兩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一種是跟鮮血一樣的暗紅色,而另外一種則是跳脫的紅。

外人看上一眼,立馬高下立判。

“這….這是…..”

“這怎麼可能…..”

圍觀的群眾全都站了起來。

他們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神蹟。

這絕對是神蹟,如果不是神蹟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神乎其技,簡直是神乎其技啊,今天老夫算是開了眼界了。”

“是啊,陳軍師染出來的赤紅彷彿有一種流光在上面流轉,而反觀劉勝的赤紅,顏色暗沉,有點太過於直白和單調了。”

“確實如此,顏色也有點不勻,有的地方過於太紅而有的地方也太淡了一些。”

其實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因為蟲屍惹的禍。

雖在熬煮的時候儘量都讓柳鉚栓蟲的屍體去融化了,但是並非融化的那麼完全。

這時候一旦染布,自然會有一些蟲屍附在上面,出來的效果也就自然沒有那麼均勻了。

不過劉勝染的也夠好了,附在上面的蟲屍很少,只有寥寥的三兩處。

可就憑這三兩處,他就輸了。

陳峰之所以中間加入粗木炭就是為了吸附蟲屍,將它們沉在缸底,這才能染出純正得紅色。

至於最後加的一把無色晶體,那是明礬。

眾所周知,明礬有固色的作用。

這樣染的布匹無論怎麼水洗也不會變色。

而且不僅如此,隨著水份的蒸乾,染料會逐漸滲透到每個纖維裡面。

再加上明礬的點綴,一種明亮到極致的赤紅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