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邊擦著眼淚,邊看著眼前這對奇怪的組合。
那黑衣人她也有點相熟,好像是北涼城中的秦家子弟。
秦家是做製糖生意的,北涼雖土地貧瘠,但一種叫做甜菜的農作物卻長的相當好。這裡的絕大部分百姓就依靠著種植甜菜生存。
這個時代雖然也有種植甘蔗,但那都是在南方地區,北方是幾乎看不到的。
想要吃糖,就只能依靠提取甜菜中的甜蜜素,靠著這才能吃上些許白糖。
按理說秦家制糖,而陳峰製作的是皮草和花露水,兩者根本毫無瓜葛,毫無關聯。可不知道怎麼的他們現在居然走到了一起。
這個局面,虞昭表示又看不懂了。
陳峰表現的與秦宥很相熟,像是一個多年的老友,談笑風生。當然,如果不是有把手駑在指著秦宥的腰部,這個畫面估計會和諧很多。
原來,當秦宥那一刀劈過去的時候,陳峰直接拿出手駑指向了秦宥的面門。
看見後,秦宥當即丟刀舉手投降,於是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陳兄,這一切真是誤會,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去花月樓逛逛,聽說新來的花魁很不錯的。”
秦宥這人很識時務,說話又好聽,陳峰很喜歡新交的這個朋友。
你看他說的等有機會,那就是沒有機會咯,鬼知道哪天才是機會。
就像跟遇到熟人說下次請你吃飯一樣,你等到死都不可能等到他說的下次。
“秦兄,你說你好好的一個世家子弟,大白天的不讀書泡妞,卻往地洞裡鑽,莫非秦兄也是個好鑽洞之人?”
“是啊,是啊”秦宥連連點頭“還是陳兄懂我,我這人從小就愛鑽洞,這不看到一個黑洞我就忍不住的鑽了進去。”
虞昭一臉的莫名其妙,雖然他們的話都她聽得懂,但意思就不明白了。
而且他們倆怎麼笑得這麼猥瑣,總提洞幹嘛,洞惹他們了?
“你說我會不會信你的話呢!”
說的好好的,陳峰突然動手了。
一巴掌打在秦宥的後腦勺上,將他都打了個趔趄。
“王妃,我剛在那邊草叢裡發現了一個地洞,我進去的時候發現這傢伙正鬼鬼祟祟的在裡面。”
“那….那些金銀…..·”
虞昭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陳峰,只見陳峰搖了搖頭。
大部分錢財都已經被轉移走了。
陳峰只找回了一小部分。
這次是他大意了。
不過秦宥既然在裡面,那就說明此事絕對與秦家脫不了干係,陳九父子一直都在府邸,他們又是如何聯絡上秦家的。
就在虞昭綱要下令將秦宥押下去嚴加審問的時候,這時門口一個僕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稟王妃,外面有一個叫許安的人前來採訪。”
“許安?!他怎麼來北涼了?”
虞昭愣了一下。
許安這人她不是不熟悉,而是太熟悉了。
在還沒嫁給北涼王的時候,虞昭就在神都聽說過許安的名字,那時候他就已經被譽為神都的小才子了。
如今三年過去,他早就應該功成名就了吧。
按理說這樣的人才應該留在神都就職的,他怎麼也到北涼了。
看了陳峰一眼,虞昭似乎有點明白了。
又是一個敵人!
在出神都之後,許安跟王恆兩人是分開走的。
他走的是遊山玩水的路線,而王恆則需要走官道。
因為王恆跟他不一樣,王恆是要過去明著奪權的,所以儀仗和流程必須要正規,不能落人話柄。
銀衣監察使就是王恆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