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譚家也太欺負人了,婚紗都買和紀家一樣的。”

文家婚房中,文靜為姐姐文雅抱不平。

“那個紀月秀是二婚,怎麼能和你待遇一樣,姐,你怎麼也不爭啊!”

文靜打扮入時,穿著花哨的裙子,還燙了捲髮。

身上香水噴的香到燻人,臉上的妝比新娘子還濃。

“你公公也太看不起我們文家了,拿一個二婚的跟你比。

哼,以為自己當了多大的官,很了不起嗎?

就譚家那樣的,放在省城滿地都是,我連看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姐,我就說我要給你介紹個好的,你非要嫁給譚天齊。

不是我說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他天天擺著副臭臉,不知道的還當你倒貼他呢,你倒好還天天追著他跑。”

“好了,今天是你姐大喜的日子,你還說什麼。”

文媽過來幫女兒穿婚紗,伸手打在文靜的身上:

“還不快來幫忙,小嘴巴巴的就知道說。”

文靜不情願的過去幫忙:

“算了,你自己願意,我生氣有什麼用。

你啊,以後不要後悔,哭著跑回孃家就是了!

反正我肯定不會像你那麼傻,嫁給譚天齊那種又窮,對我又不好的男人。”

文雅並不氣惱,輕笑著開口:

“我知道妹妹你是個有大出息的,我和你不能比。

嫁給天齊,我不會後悔的,哪怕受窮受苦,我也願意陪著他。”

文靜聽不慣,氣呼呼的仍下梳子:“媽,你幫她弄吧,我出去透透氣。”

文靜無法理解文雅的想法,要她說男人就該是疼女人的,哪有讓女人去遷就男人的。

她當初看上秦墨,千方百計的接近秦墨,願意忍著自己的脾氣。

那是因為秦墨是秦將軍的小孫子,人家那家世就甩了譚家幾百條街。

她現在在省城的文藝部,有莊團長護著,日子過得不知多滋潤。

莊團長雖然是有家有口的,但文靜也沒打算嫁給他,主打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互相利用。

文靜的眼光高著呢,莊團長這樣的她也看不上。

在省城沒人認識她,她重新樹立了一副白富美的形象,在高官和二代子弟之間遊走,尋覓那個願意娶她進門的金龜婿。

要不是因為姐姐文雅結婚,她都捨不得回縣城。

文靜站在院裡朝外看,街坊四鄰都來看熱鬧。

見了漂亮的文靜,個個都滿口子的誇讚她的美貌,比新嫁娘還要出風頭。

就在文靜志得意滿的時候,突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那男人穿著一件藍花的襯衫,叼著根菸蹲在門外,從背影看像極了嚴勇。

周圍的誇讚,文靜全聽不見了。

她咬得牙齒咯咯作響,胸中恨意滔天。

嚴勇,嚴勇!

天殺的嚴勇!

那段被關在地窖被凌辱的經歷,文靜至死都不會忘記!

她曾發誓要嚴勇血債血償,讓他也嚐嚐關在地下室,天天被人強上虐待的滋味!

可她沒有能力動得了嚴勇,而且那事難以啟齒,她不能告訴任何人。

如果被別人知道她曾被人強過,她還怎麼嫁入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