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允許他上床睡覺。

只有在沈思清需要捏腳的時候,才被允許上床。

捏完腳後,她就會一腳把他踢下床,哪會這樣溫柔的和他道謝。

紀柏舟只覺得此刻的沈思清又迷人了幾分。

自從去年發生那件事後,紀柏舟的整顆心都被沈思清佔據。

能娶到她,紀柏舟只覺得是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對沈思清是有求必應,只要他能做得到。

沈思清活了一輩子,到生命的盡頭,才知道這世上唯一對她全心全意的人,只有紀柏舟。

她深深的望著紀柏舟,眼神既慶幸又懊悔。

“柏舟,以後……你不用再給我捏腳了。”

紀柏舟喜悅的臉上,漸漸淡卻了笑意。

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失落:“……我知道了,我這就下床去。”

沈思清握住他強勁的手臂:“別下去,今晚和我一起睡。”

紀柏舟的身軀一震:“你,你是說,讓我和你一起睡?”

她嬌豔的臉上,揚起一個猶如三月豔陽的甜笑,重重點頭:“對,你就睡這……”

沈思清輕輕把他推到,嬌美的臉蛋上染著醉人的緋色。

明明她身嬌體弱,沒用幾分力氣,人高馬大的紀柏舟卻被硬生生的推倒在了床榻上。

紀柏舟俊朗的臉上飛來紅雲,眼神熾烈又躲閃。

沈思清瞧他那拘謹的純情少男模樣,不覺笑出聲來。

還是不逗他了,來日方長。

這一世她和他的感情有的是時間慢慢培養。

沈思清跟著躺下,依偎在紀柏舟的手臂旁。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氣,安心睡去。

醒來已是晨光熹微。

也不知多久沒睡過這麼安心的覺,從生病以來,她每天就睡不足五小時。

屋外公雞啼鳴,隱約傳來陣陣米香。

沈思清走出門,紀柏舟就迎了上來。

“清清,你醒了,我給你打好了洗臉水。”

紀柏舟手裡端著冒熱氣的水盆,深情的眼中閃著細碎的光。

沈思清伸手進去泡了泡,一雙白皙的素手,泛起淡淡的粉紅。

自從來到小溪村,她這雙手啊,幾乎沒沾過一點活,隊裡給她分配的那些任務啊,大都被紀柏舟搶著幹完了。

上輩子她清楚的知道紀柏舟的付出,其實內心也曾有過動搖。

卻因為心裡早就有了顧勝景,她假裝看不到紀柏舟的付出。

顧勝景是沈思清青梅竹馬的鄰居哥哥。

便是因為三年前顧勝景被下放西南邊陲,沈思清才執意替了姐姐沈思慧的下放名額。

誰知陰差陽錯之下,沈思清被派來了距離自家省城不遠的小溪村,坐班車也就兩個小時。

初到農村,嬌滴滴的沈思清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還時不時的被村裡各種漢子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