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託尼到達那條射向天空的藍色光流並開始跟隨它時,還有五十秒。

“我真的很抱歉,J。告訴他們我很抱歉,”託尼輕聲補充道,最後一次俯瞰下面的城市景象:那裡毀壞嚴重。

但他將阻止更多的破壞發生。那是——那是一件高尚的事情。正確的事情。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還有三十秒,他進入了傳送門;所有的噪音突然消失了,他被幾乎能物理上造成傷害的鈴聲般的寂靜所包圍。

JARVis將裝甲推進到儘可能遠的地方——十七秒,十六秒,停在十五秒,託尼的雙手落下,感謝動量,核彈繼續前進。

還有十二秒,託尼開始下落;他現在只在心裡計數,所以他可能弄錯了,他可能在計算毫秒或永恆。隨著裝甲的動力耗盡,他眼前的所有線條都消失了,他唯一能看到的是奇塔利的巨大類行星母艦,以及周圍明亮而奇異的星星。

還有八秒,他下落得如此之快以至於感到疼痛,他的每一個細胞都疼得厲害,以至於他無法控制地在痛苦中大叫,感覺就像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撕裂他的身體——他錯過了七秒、六秒、五秒和四秒,但在三秒時設法睜開了眼睛——星星太亮,刺痛了他的眼睛。

兩秒。一秒。

然後他看到橙紅色的光,一個好奇的形狀的爆炸,因為沒有表面,沒有什麼能阻止它,託尼在眼前仍然有所有的光和顏色時閉上了眼睛。

“這裡沒有眼睛,在這個死亡之星的山谷裡,在這個空洞的山谷裡,沒有眼著,”託尼對自己無聲地低語。這似乎非常貼切。

他繼續下落,疼痛持續著。他自由了。

託尼醒來時躺在人行道上,還穿著裝甲,JARVis在叫他睜開眼睛。也許那讓他從混亂中醒來。

JARVis從未被程式設計能夠大叫,但顯然他可以。不知怎的……

……如果你不開始移動,我將撕裂你的裝甲,先生,我可以控制裝甲並在一定程度上覆制你的語音模式——

“核彈?”託尼設法嘶啞地說出口,迅速眨眼試圖清晰他模糊的視線。

“擊中了母艦,就在它爆炸的時候——奇塔利在那一刻全部倒下,我猜測,先生。傳送門已經關閉——你在一秒鐘前穿過它。你感覺怎麼樣?”

“幸運的我,”託尼咳嗽著,緩慢地坐起來。就像,真的,非常非常慢。“你可以猜到,J——所有人呢?”

“復仇者在你周圍,先生,所有人,”JARVis有點得意地說,託尼最終在人工智慧的幫助下正確地坐起來,抬起頭。他們真的都在這裡。“里弗賽德一切正常。車間也在控制之下。沒有損壞。”

“我們得到了什麼?”託尼虛弱地問,忽略了開始在他面板下滑動、在他太陽穴之間築巢的頭痛。他又花了十秒鐘站起來,而團隊的其他成員似乎只是茫然地盯著他身後的某個地方。

“洛基被制服了,索爾通知了其他團隊成員。他的長矛不見了——”

“發生了什麼?”

“科爾森特工被洛基嚴重傷害了,先生,”JARVis安靜地說。“醫生們說不準他是否會沒事。”

“操,”託尼憤怒地咒罵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他知道克林特掉下去的那一刻有些不對勁,但他沒有想到——沒人想到——“一旦S.H.I.E.L.D.的所有系統恢復,儘可能多地收集所有資料,我想知道一切,”他吼道,然後深呼吸一口氣。

“你確定你應該站起來嗎?我是說,我知道你很酷很強壯,但你是從外太空掉下來的——”

“我沒事,”託尼打斷了蜘蛛俠。他看起來受了傷,但情緒出奇地好;託尼猜這有些道理,因為他們確實抵禦了一場外星人入侵。至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