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喝之時,血咎也在瘋狂鼓動自身力量,以做牽制,然效果甚微。兩位血族半聖皆都鋪展了自身血海,而這門秘術的特性更是讓彼此血海完全融合一處。
如此一來,無論血淵還是血咎,在這血海中爭鋒,都享受不到太多的地利之便,這本就是血族對付其他種族修士的最根本手段。
如今血淵欲逃,那自然是要收回自身血海的,這畢竟是他一身磅礴血氣所化,如何能夠遺失。
整個過程無非就是將原屬於自己的那些氣血之力收回體內,血咎有阻止的可能,之所以效果不大,那是因為血淵的血脈要高過他,如此角力之下,他自然佔不到什麼便宜。
這般情況,只需用不了幾十息,血淵便可抽身而退。
然下一刻,血淵卻是勃然變色,只因他忽然察覺,自身血海回攏竟遇到了莫大的助力,那助力不單單來自血咎,還有另外一人。
他霍地轉頭看向陸葉:“你怎麼可能也是血族?”
血海內爭鋒的,只有三人,那除去血咎在牽制他之外,剩下的便只有陸葉了。
直到此刻,他方才驚覺,如今的血海,並不單單只是他與血咎的血海相融,還有另外一股。
只是先前爭鋒焦灼,他竟沒能察覺。
恍惚之間,他意識到問題所在,定是陸葉方才在趁著與他交手的時候,悄悄地將自身血海鋪展開了。
血淵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單純只是血咎的牽制,他還能有所應對,然再加上一個陸葉就不一樣了。
這情況就如同拔河,無論血咎與陸葉,單獨任何一個,都不足以是血淵對手,然兩人合力,血淵想要自這一片混亂的血海中分離出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簡直處處掣肘,難有作為。
血海無法分離,他就無法遁逃,除非捨棄這龐大血氣。
然哪怕他是半聖之尊,真要這麼做了,也會元氣大傷。
是以血淵在察覺到問題所在之後,便意識到今日之事有些麻煩了,偏偏陸葉這時又持刀殺來,換做之前,他自是不懼,夷然對撼,然在察覺自身至寶出了問題之後,哪裡還敢肆意妄為。
他雖還沒搞清楚其中根源所在,但至寶威能有損卻是事實,而且正是在與陸葉正面交手之後的事。
眼下又有血咎閃身來襲,逼的血淵只能狼狽逃竄。
他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在源界縱橫捭闔無數年,本身實力在所有半聖之中名列前茅,如今竟被血咎一個新晉半聖和陸葉年輕之輩逼的無計可施。
這要是傳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念間,血淵便有決斷,他終究是老牌半聖,既不知事不可為,又怎會強求?當即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血光,不管不顧便要離開此地。
相對於被陸葉與血咎聯手圍攻所面對的未知風險,他更傾向於棄了那龐大氣血先離開這裡。
固然元氣大傷,但這裡可是星淵,處處都是生靈,他只需花些時間多殺些人,自能將損失補充回來。
“想走!”陸葉眼見此景,哪還不知血淵打的什麼主意,老實說,今日戰局進行至此,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既如此,血淵想走,他自然也不是毫無準備。
冷哼之時,天賦樹上,萬毒珠果然表面一抹光華閃過。
與此同時,距離此處戰場近十萬裡之外,靜候在此的司生涯眯眼望著戰場所在的方向。
距離太遠,又有血海遮掩,哪怕是司生涯也難以窺探戰場內的詳細情況,但那邊傳來的劇烈交鋒波動卻是實打實的。
天賦樹分身就站在他的身邊,面色呆滯。
卻是陸葉本尊應對強敵,難以分神。
一般情況下,面對不是太強的敵人時,陸葉本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