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在前世就經歷過每天重複同樣的事情,循規蹈矩,沒有一天是為自已而活,在她骨子裡厭煩這樣的生活,在條條框框的清規中,找不到自我。

她嚮往瀟灑肆意的生活,就像漫卷的綠意裹挾遍野,氤氳的柔草點綴山崖;就像晴空蔚藍無雲,日光零碎,黃昏下的海醉著烈火般的霞;就像荒蕪的山巔粉嫩,拉拽著風奔跑在春的泥土上,籠罩著斑斕光紗。

在她還沒有化形之前,她的腦海裡反覆默唸著蒼靈曾告訴過她的一句話:“我隨心隨性,自成風景。”

晚間,蒼靈來到她的窗下,靜靜站著,一身月白色錦袍,凌亂的髮絲清揚,黑白的極致襯托下,那精緻的容顏在黑暗中流露出幾分哀傷,想叩響窗扉,猶豫許久,終還是收手離開。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從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感,他失望的覺得心底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剜了一下,刺痛急速蔓延了全身。

對他來說,他知曉自已肩負的責任重大,他把自已所有的精力和生活都給了三界,沒有一天是為自已而活,沒有什麼是真正屬於自已的。

好不容易有個女孩在他萬年波瀾不驚的生活裡出現,她就像一束光,指引他在平淡的日子裡發現生活的愉悅,又好像無形中身上有根看不見的線,把她牢牢地與自已綁在一起,她走到哪,他也被拉到哪。

如今他的全副心神都掛在這個姑娘身上,如何抓牢她,不讓她從他身邊逃開,才是對他而言現下最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