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爹。”

英姿颯爽的李月娘見父親出來,趕忙迎上去。

李乘風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小子很有意思啊。那兩個馬賊很有可能就是他殺的。”

“怎麼可能?他根本沒有任何武道修為。即便是文道修行,想要那種殺傷力,最起碼也得五品博士境。”

李月娘一臉不可置信,接著又嘲諷道:“就他那一副腎虛的樣子,放個屁都能把他震暈嘍!”

李乘風聽著自己女兒大大咧咧的話,滿臉黑線。

“月娘,你一個女兒家,把腎虛之類的話掛在嘴邊,這,這成何體統啊!真不該讓你學武……”

“好了好了,這話你都說無數遍了。”李月娘滿不在乎的打斷了他老爹的話,“爹,你怎麼肯定,是那小子殺死那兩個馬賊的?”

李乘風摩挲著自己臉上的胡茬:“那些馬賊殺人從不留手,一群災民為什麼單單留一個活口?而且,那傢伙除了身子虛弱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傷口。”

“那他會不會是馬賊安插進來的奸細?”李月娘跟著父親的思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起初,我也有這個顧慮。畢竟咱們押運的錢糧,對於那些馬賊山匪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你還記得離那些災民死亡的地方几百米處,一個刀疤臉的馬賊屍體嗎?”

李乘風看著女兒問道。

“您是說那個手骨碎裂,內臟全部被震碎的傢伙?”

“嗯,不錯。那傢伙是猛虎寨的大當家。你說為了安插一個細作,把團伙大當家的都給捨出去了,這本兒下的有點太大了吧?”

李月娘點頭,“那會不會是路過的一些武道高手做的?”

李乘風搖頭:“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個馬賊大當家可是武道六品,武士境。

能把他一個六品武士揍成那個樣子,那他的對手至少是個五品強者……”

“五品強者啊?!爹,你也才五品吧。”李月娘驚呼。

一個五品強者在江湖上算得上是一方豪強了。哪怕放在軍中,那也是一個守備將軍的存在,不大可能四處閒逛。

“那就更讓人不懂了……”李月娘圓潤鵝蛋臉上滿是疑惑。

李乘風習慣性的揉揉了下巴的胡茬:“所以,我說這小子很有意思……”

押運隊伍又走了七八日,眼看豫州邊界已然不遠了。

王若虛身體已恢復正常。

他也抽空去看了大個子木山和小結巴阿就。那兩人都是受的刀傷,傷口比較深,好起來比較慢,但總是在一天天痊癒的。

“喂,王虛虛。”

在車廂裡閒坐的王若虛挑開窗簾,探出頭往外觀瞧。

是那個白袍銀甲的李月娘在喊他。

“李姑娘,再提醒你一次,我叫王若虛,不是王虛虛。”

“嗐,小氣勁兒,叫什麼不吃飯?!”李月娘騎著馬與馬車並肩而行,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

“聽我爹說你挺有幾分才氣呢。咱們這一路上也是無趣,給我來上一首詩,打發打發無聊時間嘛。”

此情此景,王若虛突然想起了上一世電視劇中的場景。

嫵媚多情的富家小姐,坐在馬車裡。挑開窗簾一角,看著車廂外,騎著駿馬的少年郎。兩人對視,含情脈脈……

“怎麼回事?心裡莫名有些羞恥呢。”王若虛心中的槽,不吐不快。

一路之上確實枯燥無味,再加上官道旁邊不時出現的一些屍體。讓整個押運隊伍氣氛很是壓抑。

索性就當和這個花木蘭吹牛打屁了。

“李姑娘,想以什麼為題呢?”看著一臉傲嬌,大爺神態的李月娘,王若虛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