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乘風的問話,錢益得的內心是鬱悶的,惶恐的,還有……還有罵孃的!

“我尼瑪!今天是王若虛節嗎?怎麼來個人就問王若虛!死了!死了,那個什麼狗日的王若虛死了!”

內心瘋狂咒罵的錢益得錢大人當然不會說出這些話。

怎麼辦?只能把和張泰張侍郎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了。

左開疆聽到王若虛死了這幾個字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李月娘緊咬著嘴唇,滿臉的不可置信。分開時還是活蹦亂跳的人,怎麼過了幾個時辰人就死了?

“錢大人,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啊。那什麼反詩,你我都明白,只是一個可大可小的由頭罷了。犯不上把人在牢房裡給滅口了吧?!”

李乘風臉色鐵青,儘量控制著說話的語氣。

錢益得看得出眼前的三人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嘴唇囁嚅了幾下,有些心虛的開口:

“李大人,這實在是怪不得我啊。我也是依照律法辦事,抓回逃犯,肯定要先審訊的。只是沒想到,那王若虛沒熬過去……”

左開疆走到錢益得面前,眼神冷冷的看著他:“帶我們去看看。”

牢房裡,左開疆站在剛剛張泰站過的地方。

看著王若虛身上的傷痕,還有七竅流血的慘狀。

李月娘身子晃悠一下,差點栽倒在地。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心動的男人,沒想到卻是這麼個結局。

李乘風看著地上這個年輕人。自己曾經滿心歡喜,滿懷期望的收他做了弟子。

同時他也絲毫不懷疑這個弟子,將來一定是整個王朝武道一途最閃耀的星辰。

但如今這顆星辰還沒有升起,就已經隕落了。

左開疆心裡的惋惜是多過悲痛的。他與這個年輕人的相處時間並不長,內心更多的是感嘆天妒英才的惋惜。

當然,還有對錢益得的厭惡和惱怒!

懷德太子那裡要如何交代呢?!

左開疆看著王若虛七竅流出的黑血,語氣中滿是嘲諷的問道:“錢大人,這人是熬刑不過死的?你真當我們眼睛是瞎的嗎?”

錢益得趕忙看向王若虛的屍體。待看清楚後,心中不由大罵:“許書言這頭蠢驢,我讓他處理的乾淨些,這他媽的毒血都流出來了!”

李乘風和李月娘也聽出了左開疆話裡的意思。

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神來,這才看清王若虛受傷的臉上,那不易察覺的黑色毒血。

他倆轉頭死死盯著錢益得。

“這,這,這……”

錢益得嘴裡期期艾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

唰啦一聲,是長劍出鞘的聲音。

李月娘含怒出手,她再也忍不住了。

手中龍泉一劍刺中錢益得的大腿。

長平縣縣令臉上的汗珠和腿上的鮮血一同流了下來。

他嘴裡一邊慘叫一邊辯解著:“啊,啊……饒命,饒命啊。下官也是一時糊塗,聽信了那許書言的蠱惑。他說這王若虛藏有萬兩黃金,並讓我刑訊逼供。以便問出黃金的所在,結果,結果失敗了……”

聽到刑訊逼供四個字,李月娘心中猛的一顫,手中的長劍又旋轉著擰了一下。

“啊!”錢益得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個牢房。

“那個許書言現在在哪兒?”李乘風雙目赤紅,咬著牙喝問。

“他,他是當今都察院都御史許文若的義子。這時他應該是去找御史大人了吧!”

李月娘拔出錢益得大腿上的長劍。

看著跪倒在地,因疼痛已經有些面部扭曲的錢益得,她飛起一腳踹在錢益得的臉上。

臉上帶著鞋印兒,錢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