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虛os:狗作者,你再給我安排女性角色,你自己去和我師姐解釋去哈!)

京城,內閣首輔李慶臣的宅邸。

李慶臣坐在銅鏡前,身後是丫鬟在給他打理頭髮。

鏡子中的白髮白鬚,以及看不太真切的老年斑,讓這位內閣首輔心情不太美麗……

但多年來的宦海沉浮,讓李慶臣的養氣功夫做到了家。

他面帶微笑,聽著身後戶部尚書王鑑文的彙報。

待王鑑文說完,他不疾不徐的開口道:“這麼說來,錢益得做下那丟人現世的事情,是那小子的手筆了?”

“是的恩師,幾乎可以完全確認,就是那王若虛背後搞得鬼。”

“哈哈,手段雖然低劣了些,但不得不說確實是行之有效的方法。那錢益得這會兒也快到青州了吧。”

“恩師,錢益得在路上被人殺了……”

“哦。”李慶臣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片刻後又淡淡開口:“你怎麼看?”

王鑑文看了眼恩師的臉色,組織了一下語言:“此子加以磨礪,絕對是一把趁手的武器!”

“武器?”李慶臣反問一句後又繼續說道:“這把武器可不好把握啊。此子心思縝密不說,且又心狠手辣!這種性格怕是要闖禍的……”

王鑑文卻笑了:“恩師多慮了吧。年輕人難免做事不知輕重。隨著閱歷的加深,學會權衡利弊後。想來就不會這麼衝動了。”

李慶臣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笑容:“看來鑑文對此子很有信心啊。”

“哈哈,恩師有所不知。不是學生對那小子有信心,實在是張泰對他情有獨鍾。

天天在我耳邊嘮叨。學生耳朵都起繭子了。”

丫鬟把李慶臣的滿頭白髮整理好後,他緩緩起身。

看著一旁恭恭敬敬的王鑑文,李慶臣說道:“你那個副手張泰,脾氣秉性倒和那王若虛很像。也難怪他會和那小子投緣。

不過,眼下王若虛那首反詩,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

“許文若那個閹黨走狗,難道還敢以此為要挾嗎?”

“恐怕不止是要挾……許文若那廝對他那個便宜義子可是看重的狠呢!看到錢益得的下場,想來他是決計不會,讓他的義子步錢益得的後塵!

如果錢益得沒死,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但如今,為了保住自己義子的命,那許文若怕是一定要置王若虛於死地了……”

聽完李慶臣的分析,王鑑文心中不由暗暗佩服:怪不得恩師會擔憂王若虛的性格。沒想到恩師已然預料到錢益得的死,會讓許文若加快下一步的動作了……

王鑑文有些擔憂的問道:“恩師,那小子寫的詠竹詩確實有些出格啊。萬一,閹黨那邊藉此事發難……咱們可是會陷入被動啊。”

“繼續說。”李慶臣還是淡淡的語氣。

“恩師,學生以為,目前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王鑑文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慶臣卻輕輕搖頭,笑著打斷他的話:“呵呵,不如直白的說,咱們就先隔岸觀火,待那小子扛過去了,我們再去示好。是不是?”

王鑑文沉默。

“如果那小子只是單純一個才華橫溢的書生,老夫當然犯不上這麼為他考慮謀劃。但,太子和涇陽書院的那群傢伙可是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您是說太子會出手保他?”王鑑文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太子會不會保他,得看涇陽書院那群腐儒的態度了。如今殿下和書院那幫人眉來眼去,傻子都能看出來咱們太子殿下的打算。”

李慶臣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

繼續說道:“他想用那群儒生來制衡我們這群儒生,呵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