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不管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您差人上點手段,就是石人也會吐出點東西來呢!”

許書言說完,和錢益得相視一笑。

這時,門外風風火火走進來一人。

“大人,王若虛已被押入大牢。請您發落。”說話的正是領頭抓人的那個差役。

錢益得放下茶盞,又看了許書言一眼:“古班頭兒,那王若虛被抓時在幹什麼,可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異常?”古班頭兒故作沉思一陣:“倒也沒什麼異常,除了和一個小結巴在一起,也並沒有旁人。哦,對了!”

說著古班頭兒慌忙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金子:“大人,這是我和弟兄們抓捕那廝時,他企圖用金銀賄賂我。小的不敢貪墨,特交由大人處置。”

古班頭說完向前兩步,將那錠黃燦燦的金子放在桌上。

大齊王朝的通用貨幣,由銀子和黃金組成。

不過一般情況下百姓和達官顯貴都是用銀子的居多。

而更多的中下層平民,用的最多的還是銅錢。別說成錠的元寶,就是散碎銀子都是極少用到的。

而眼前這錠黃澄澄的金子,讓錢益得和許書言的心狂跳起來。

這樣的黃金,不該是王若虛這樣的浪蕩書生能拿得出手的!

錢益得順手將黃金收入衣袖:“古班頭兒,找幾個得力的人手,隨我一同去大牢!”

皇城,東宮。

眯眯眼的懷德太子仔細聽著左開疆賑災之行的彙報。

太子負手而立,微閉著雙眼。聽完左開疆的陳述,緩緩開口問道:“依你之見,那夥黑衣人最有可能是什麼勢力的?”

左開疆皺眉沉思片刻,斟酌了一番:“殿下,依末將之見,那群黑衣人不僅數量眾多,且從戰鬥時能看得出來進退有度,說明他們平日裡訓練有素!絕非一般的江湖草莽,更不太可能是朝堂兩派的黑手。”

太子殿下心知肚明,左開疆所說的那兩派就是李派和閹黨。

太子緩緩點頭:“你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朝堂那兩派再怎麼鬥,這麼明目張膽形同造反的事情他們幹不出來。排除了他們和一般的江湖草莽,那就是……”

說到這裡,懷德太子微微頓了一下,轉身直視左開疆:“左將軍是否已經想到了?”

“兩種可能,北方妖族或者前朝餘孽!”左開疆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太子殿下嘴角微微挑起:“左將軍有勇有謀,果然和其他武夫不同!”

聽到太子的誇獎,左開疆心裡,感覺怪怪的……

“這幾日根據諜子們彙報上來的情報,前朝餘孽在越州一帶,似乎動作很頻繁吶。”

說著太子將桌案上的一本公文遞給了左開疆。

公文封面只畫了一個奇怪的八爪魚圖案,沒有其他文字。

左開疆展開文字觀瞧,厚厚的公文裡洋洋灑灑足有萬言。

裡面都是記載的越州近期的大小事務,甚至風土人情都有描述。

“殿下,這是?”左開疆有些懵了。

朝廷公函運輸傳遞,在如今大齊王朝是極其耗費人力物力的。而這道公文內容在左開疆看來簡直如同兒戲!

太子看著一臉懵逼的武夫。微笑著從身後取出一張白紙,白紙上有一些不規則的孔洞:“翻到公文第八頁,將這張紙覆蓋上去。”

左開疆心中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當孔洞紙張覆蓋上去後,一些字透過紙上的那些洞,露了出來。

左開疆把那些字組合起來,輕聲唸了出來。

“越州前朝餘孽,勾結北境妖族。八爪魚敬呈。”

讀完後左開疆臉色大變:“殿下!這,這,訊息準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