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所以這裡也是成為了不少官員的第一站。
大名府的知府衙門。
范仲淹被宋仁宗召回之後,也是直接走馬上任,成為了大名府的知府。
不過范仲淹的情況和陳楚量也差不多,雖然被貶謫出京,但是情況也並沒有惡化到那種程度,所以范仲淹也是準備前往泰州任職。
只是在這之前,宋仁宗也是準備將范仲淹提拔一下,免得到時候沒有威望,無法鎮壓那一幫子鹽商。
或者說范仲淹在這裡只是暫時過渡一下,只要等皇上的批文下來,也是準備前往泰州任職西溪鹽倉監,監押負責淮鹽的貯運及轉銷,還有稅收。
陳楚量和范仲淹兩個人正相對而坐。
雖然說兩個人是岳父和女婿的關係,但是因為兩個人很久沒有見面了,所以也是互相寒暄了幾句。
不過很快的,兩個人也是進入了正題。
畢竟他們這一次可是帶著任務而來的。
范仲淹沉聲說道:“楚量啊,這一次西溪的鹽稅稅收情況,你清楚了嗎?”
陳楚量點了點頭說道:“回稟岳父大人,我已經看過了相關的報表,西溪這邊的鹽商數量不算很多,但是因為走的是高階路線,所以這一次我們過來要稅收也是絕對不少.”
范仲淹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那邊的鹽商大多數都和宮裡的皇親國戚有所關係,想要從他們的口袋裡掏錢出來,可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許也正因為如此,皇上才會派我來做這一件事情.”
范仲淹也很心知肚明,自己在朝中得罪了不少達官貴人,因此也沒有任何一個派系願意接納范仲淹,而這樣的臣子,也正是皇帝最喜歡的臣子。
因為除了皇帝,他投靠不了別人。
陳楚量拱手說道:“就算事情很困難,但我相信憑藉岳父大人的能力,應該也可以解決這一個問題.”
范仲淹搖了搖頭說道:“你也不必如此謙虛,你的才華我也是有所目睹,不過沒想到,你在汴梁過得那麼困難,不說這些了,你這一次過來,準備帶多少人馬去西溪?”
陳楚量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準備帶一百名廂軍,還有一百名捕快,一同前往西溪.”
范仲淹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安排倒是不錯,不過有一點你需要注意一下.”
陳楚量在聽見范仲淹的話後,臉上也是起了幾分的興致說道:“請岳父大人示下.”
范仲淹沉聲說道:“西溪那邊的鹽商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你過去之後一定要小心謹慎一點,不要打草驚蛇了,而且我們這一次過去是來收錢的,不是來惹事的,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和宮裡的關係很深.”
數次被貶出京,范仲淹對於權貴的實力也有了很深的認知。
陳楚量點了點頭說道:“一定注意.”
兩個人這番話也是說得很明白了。
他們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這一次是宋仁宗將他們給湊到一起的,可以說他們兩個人的前途都是握在宋仁宗的手中。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如果他們不能夠好好表現的話,那麼兩個人肯定都是前程盡毀。
甚至有可能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羔羊來平息權貴的怒火,到時候,可能就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俗話說得好,最是無情帝王家。
宋仁宗能夠做出怎麼樣的事情,都不會超出陳楚量的意外。
一想到這裡,陳楚量也是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沒想到會莫名其妙的捲入到鹽商的風波之中,或者說捲入到了皇帝和地方士族的鬥爭。
范仲淹在聽見陳楚量的嘆息後,怎會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