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范仲淹也是直接將話挑明,雖然說這樣有些不按套路出牌,但是這官場之中哪裡有什麼套路可言?
只要能夠達到最終目的就行了。
見范仲淹這樣說,那些西溪縣的這些鹽商們都面面相覷,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了。
只能夠目送著范仲淹和陳楚量離開。
“楚兄,依你看,這范仲淹和陳楚量這次會如何?”
范仲淹離去後,宴席卻沒有散去,飯桌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此時也是忍不住嘆息一聲,隨後有些無奈的說道:“這范仲淹明顯就是來找事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陳楚量也是一個不識時務的。”
眾多鹽商也是紛紛張口附和,看樣子對於陳楚量和范仲淹的不識時務很是生氣。
楚天雄也是嘆息一聲,緩緩開口道:“這陳楚量不識時務也得罪了,先禮後兵,他們不接受,那就不能怪我們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說陳楚量和范仲淹兩個人我們都沒有辦法下死手,但是這西溪的事情我們還是可以說上話的,只要能夠把這兩個人在這裡的關係給弄得差一點,我們也就放心了。”
楚天雄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個鹽商就忍不住出聲道:“不如讓老百姓鬧事,就說陳楚量和范仲淹是來增稅的,這樣一來,只要事情鬧起來,我們在向上面加點力不就可以讓他們滾蛋了?”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這件事情需要好好合計一下,切勿出現什麼亂子。”
楚天雄聽到這個鹽商的話後,臉上也是閃過一絲喜色,隨後沉吟一聲道。
雖然說他們這些鹽商都有自己的辦法,但是說到底還是怕這陳楚量和范仲淹在這裡胡來,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就算是想要做什麼也沒有辦法。
只要將老百姓的矛盾轉移到了這陳楚量和范仲淹身上,到那時他們就可以趁機做文章了。
“諸君,現在我們雖然說沒有辦法直接將這陳楚量和范仲淹怎麼樣,但是隻要我們齊心協力,那麼這兩人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只要能夠將這兩個人趕出去,西溪還是我們的天下。”
楚天雄站起身來,掃視著在場的這些鹽商們開口說道。
不得不說,這楚天雄不愧是能夠在這西溪稱霸多年的主,三言兩語的就已經將局勢穩定了下來。
“楚大人所言極是,不過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切勿打草驚蛇,另外陳楚量和范仲淹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一個鹽商也出聲道。
“這個放心,我會安排好的,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將這八百萬兩鹽稅的事情給緩和下來,只要能夠拖延到我們找到機會,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
楚天雄沉吟了一下之後出聲道。
在場的這些鹽商們也都不是傻子,楚天雄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還能夠有什麼意見?
見狀,楚天雄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直接離開了這個宴會廳。
而與此同時,陳楚量和范仲淹也已經回到了官驛之中。
“範大人,看樣子這個西溪已經被腐蝕得不成樣子了,這裡的鹽政體系估計也沒有拜訪的必要了。”
回到官驛之後,陳楚量有些氣憤的對范仲淹說道。
雖然說楚天雄並沒有明著做什麼,但是這宴席上的話,以及自己這麼多天以來的遭遇,已經讓陳楚量猜出了這西溪縣的這些鹽商們到底有多麼不配合了。
“是啊,這個西溪縣的鹽政體系已經徹底崩壞了,這樣下去的話,這西溪縣的老百姓可就徹底完了。”
范仲淹也是忍不住嘆息一聲,隨後緩緩開口道。
雖然說范仲淹是第一次來到這西溪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