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看了一眼連翹的臉色卻認是正正經經的又低到塵埃的聲音”嗯“了一聲感覺有一絲絲丟臉。

以前聽太醫說過,小孩子腸胃差,多食不易消化,易引起高熱,所以經常不讓願之吃太多,願之沒事,她自己卻。

連翹不著痕跡的轉過身去,假意去盛湯,嘴角控制不住的瘋狂翹起。

預料到元初可能看見的地方又嚴肅的樣子,就表情管理十分得當。

奶白奶白的鯽魚湯里加了春筍,鮮菇,混著桂枝,紫蘇,細辛一起大夥燉了半個時辰又轉為文火煲了了半個時辰。

溫補止寒最是適合現在主子喝了。

一圈一圈慢悠悠的用勺子溫涼著香噴噴的鯽魚湯,元初悄悄咳了一下嗓子,還是不行,啞的厲害,整個人都喪喪的。

連翹看著懨懨的主子乖巧的喂一口,喝一口。

辣椒水牌連翹便開始不動聲色上眼藥,“主子,今日奴婢好像已經幾日未見到漣漪姑姑了呢?”

漣漪?元初清清淡淡的眸子,一頓。

自醒來那日後,幾日都沒看見了漣漪了,看著瘦小的連翹,元初猜測,忽然問起可是想她乾孃了?

元初抿了抿嘴,試著適應這甜軟的音調,平靜開口,“是我,前幾日覺得藥苦,就讓她下山去買糖了,應是快回了。”

是嗎?先說糖的事是真的,只說下山一起一來再慢的人一日也回來了,如此幾日又都做了什麼?又見了哪些人呢?

同行的還有兩位隨行太醫,是巧合還是勾結?

只是這將來弒主的漣漪,恐怕早就生了那反叛之心。

不管是什麼,這些人都不能再留在主子身邊了,連翹心中氣憤不已,口中卻只天真不解的說著。

“可今早廚房的姨娘早晨出去下午便都回來了,漣漪姑姑怎的去了好幾日。”

“…許是我又叫她置辦其他東西了?故要回來晚些?”平淡沒有一絲波瀾的語調配上元初清冷的氣質,皆會使不知情的人信服。

但如今又甜又冷的話只讓什麼都知道的連翹聽著有些想笑,好似一本正經的撒嬌,沖淡了她心中因為漣漪引起的煩躁不適之感 。

“可是,今日有丫頭說漣漪姑姑帶著趙太醫和張太醫兩位太醫已經下山兩日了,說是為了採購草藥。”穩穩舀一勺魚湯喂到元初嘴角。

如蝶翼般又長又翹的黑㫸在跳躍的燭火下輕曳時在眼下掀起一片陰影看了嘴邊的白湯,輕輕低頭喝下。

“無防事,漣漪是我們自己人。”

至少現在是,元初滿眼星光的眼眸平靜的看著面前再無親人愛顧的瘦小連翹,卻無聲的嚥下了後半句。

不是的,漣漪她或許從來都不是自己人,她就個叛徒,她會害你受傷的,我們當她是自己人,她當我們是踏板?是保命符,又或許什麼也不是!

可是這樣一雙澄清乾淨的眼眸連翹又怎麼捨得讓它知道這般骯髒的事。

連翹有些難過又有生氣,元初疑惑,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發生了什麼?想不通,不懂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