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成她在罵顧伯母。

砰!

顧伯母將茶杯重重的放下,“你張口閉口便是兩府,既如此你院子裡的事回你的院子處理,而且,你的東西,我絕不會喜歡。”

作為長輩,這話實在是重。

顧夭夭卻沒有絲毫退卻的樣子,“如此,那大伯母為何要將人放進來?是一時憐憫,還是一時好奇,或者有其他安排?”

“顧夭夭!”顧大伯猛的一拍桌子,“你心裡可還有長輩?可有禮儀?莫說你一個黃毛丫頭,就是你父親在這,也不敢與於他長嫂用這種語氣說話?”

“是嗎?”顧夭夭冷哼了一聲,“那是我父親,不知道他的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等顧伯父反應,顧夭夭接著又道,“我父親這麼多年在外征戰沙場,上忠陛下下護百姓,這些尚且別論,就當顧家上下,難道就沒人沾的他的光嗎?”

顧家不是什麼有多大底蘊的大家,顧伯父是文官自有才識,可入朝為官從來不是靠才識平步青雲。

“如今,我出門買趟胭脂,被親伯父攔在府門外動粗,至於伯母,您做的種種天都在看。”說完,捧著盒子便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你說你去買胭脂,不是去?”

“不是去找葉卓華?”顧夭夭轉過頭接了顧伯父的話說了句,而後視線又放在顧伯母臉上,“我去了哪裡,我想大伯父要是有心,自也能查出來。”

顧伯父還要仔細問,顧夭夭卻不再理會。

一看顧夭夭玩了真的,春桃立馬爬上前去,抱住了顧夭夭的腿,“姑娘,奴婢對姑娘忠心日月可鑑。”

顧夭夭用力的甩開春桃,看她還要往前爬,眼裡陡然閃過一絲殺意,語氣格外的冰冷,“滾。”

觸及顧夭夭的視線,春桃硬生生的收回了手,彷彿她要是再挨著顧夭夭,顧夭夭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顧夭夭離開後,屋子裡顯得格外的安靜。

顧大伯看了顧伯母幾眼,想說什麼始終沒開口。

顧伯母也不著急,手裡捧著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

終是顧大伯先開了口,“將她拉下去,發賣了。”

春桃一下慌了,連滾帶爬的朝顧伯母過來,“夫人,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可顧母卻像沒聽見一樣,只瞧著自己手裡的茶。

下頭的人進來,拉著春桃要走,春桃幾番掙扎不過,眼看就要被拽出屋子,而此刻顧伯母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