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發現時,陳秋麗擅自帶他去看了一次心理醫生,重度抑鬱症和重度焦慮症。
後面又過了幾個月,連續檢查了好幾次,才變成的中度。
擦完藥,陳秋麗便把這支藥膏給他:“拿著吧,以後我不在了,你就自已塗,別嫌麻煩”。
每次受完傷,不管是嚴重還是輕微,許逸安都懶得處理,隨便洗一下傷口就算完事。
許逸安已經知道自已問的答案了,他低頭看著這支藥膏,沒接,沉默的站在這。
末了,他才接起,說:“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你回來的”。
自已家裡面的事,不應該牽扯到別人。
出了辦公室後,他又去找了校長。
校長說,如果許釩澗肯出來為這件事澄清,加上期末考必須要進前三,陳秋麗老師就可以不用走。
按照許釩澗的性格,如果來軟的,向他求饒,那他一定還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
唯一的辦法,就是來硬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他這種人,吃硬不吃軟。
但是期末排名前三的話…可能有點難度。
現在七班目前還是在倒數幾,短短几個星期,就算他和林奕陽考了滿分估計也懸。
再者…他以前落下了不少的課程,很多知識點都還不會。
算了,拼一把吧,七班需要陳老師。
許逸安算了下時間,請了今天下午的假。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去哪了,自已獨自走掉。
回到以前租的簡陋的出租屋,一片昏暗,他卻不開燈,走向陽臺,拿起剛剛在路上買的煙,一根根抽了起來。
一遇到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抽菸,然後在用暴力解決麻煩。
不知道抽了多少的煙,他看了眼時間,等手上的煙抽完,隨便收拾了一下,拿起東西就出了門,直逼許釩澗的老巢,同時也是他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許逸安一般要晚上十點以後才回到的家,他就是挑好了時間才過來。
月色如水,灑在寂靜的街頭,只留下一盞昏黃的路燈,在夜幕中孤獨地閃爍。
許逸安獨自站在許釩澗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路口,他的心情複雜難明,猶如這夜色般深沉。
夜風輕輕吹過,不知等了多久,終於,遠處傳來了車輪滾動的聲音,一輛破舊的轎車緩緩從遠處駛來。
車停下後,車門“嘎吱”一聲開啟,許釩澗的身影出現在路燈下。他身穿一件已經洗得褪色的襯衫,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他看起來疲憊而憔悴,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許逸安緊緊握著拳頭,手心裡滿是汗水。他走上前,站定在許釩澗面前,眼神冰冷的看著這張厭惡的嘴臉,說:“說吧,想怎麼死”。
“兩個選擇,明天跟我去學校解釋清楚,或者…”許逸安一步步靠近他,每一步都沉重穩定,輕聲開口:“我廢了你”。
許釩澗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他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試圖用冷漠來掩飾自已的不安,但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他:“我……我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解釋。”
彷彿聽到了一句笑話,許逸安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隨即猛地向前一步,逼近許釩澗。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和激烈:“你沒有做錯?你毀了一個無辜人的前程,你還說你沒有錯?我告訴你,明天你必須去學校,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老師道歉!”
許釩澗的臉色一僵,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他後退了一步,撞在了身後的車身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似乎想要尋找逃避的藉口,但依依那凌厲的目光讓他無處可躲。
“如果你不去,我會用我的方式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