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連幾日,葉棉之都如影隨形的緊跟其母左右,口口聲聲說是久別宮門,然後向母親傾訴著她的深深眷戀。
這番孝心,美其名曰,卻也讓旁人無從置喙,唯有一人怨念頗深。
要不是看葉棉之好不容易回家一次,現任南陽的掌權人也就是葉綿之的父親,恨不得將她踹出他與妻子的房間。
葉棉之可不管她爹在想什麼,她第一眼看見這個身體的母親時,就頗為親切,這種情感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正因如此她才想寸步不離地守候在母親身旁,
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光!
同時,和葉棉之一同前來南陽的其他人在避開葉夫人的注意後,悄然聚集在南陽城內的各個角落,密謀著他們那宏偉的大計。
他們的行動如同暗夜中的幽靈那般,悄無聲息,生怕露出絲毫的破綻,卻不知這一切都被葉夫人看在眼裡。
只要不傷害到她的子民,她向來是不管這些暗潮湧動。
每個人都在心中盤算著各自的棋,試圖在這場權力的遊戲裡佔據有利的位置。
“敬之,我們何不暫時離開南陽數日?”季澤霖提議道,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與鼓舞。
在這短短的數日季澤霖與葉敬之又恢復到幼時那稱兄道弟的關係,但他的聲音中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快把這念頭從你腦子裡剔除出去!”葉敬之一臉決絕地搖了搖頭。
“倘若我突然消失幾日,母親定會生疑,恐怕就算翻了整座南陽城,她都要找到我。”他的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憂慮,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可能發生的後果。
“夫人每日忙於政務,而你已長大成人,難道還需伴其左右?”季澤霖反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和同情。
他實在不解為何葉敬之會對葉夫人產生如此強烈的畏懼感,也不知為何葉敬之只是出去幾日,葉夫人都不放心。
“不論我多大,依是她的孩子,她亦是我的母親。況且,薑還是老的辣,我隱瞞了什麼,她豈會不知曉?我從未有過能瞞過她的事。”葉敬之無奈的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疲憊,一看就是做虧心事沒少被發現過。
“況且我娘每日閒逛,哪裡像是忙碌的樣子。”葉敬之辯解道。
一旁默默觀察的小鵪鶉宮遠徵終於按捺不住,插話道:“身為一城之主,竟無事可做?”
“若掌權者需親力親為處理一切事務,則極有可能是下屬無能導致。宮門之內不乏賢能之人,執刃之職應不至於過於勞碌吧。況且我娘是城主夫人,多忙都有我爹頂著。”
葉敬之刻意加重了“無能”二字的讀音,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宮遠征的表情變化。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不滿,彷彿在挑戰宮遠徵的底線。
“執刃無能而忙,下面的人則是氣憤而忙。”宮遠徵淡淡回應道。
葉敬之裝作一臉驚愕地張大了嘴巴:“這麼說來,你是承認自已無能咯?”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戲謔與嘲笑,再一次嘗試激怒宮遠徵。
“我並非執刃。”宮遠徵平靜地回答道,臉上未露半分波瀾。
若是旁人這樣說他就動手了,但經歷迷香一事後,他越來越覺得葉敬之在密謀著什麼。
敵不動,我不動,他倒要看看葉敬之到底想要幹什麼!
“當初選中我妹妹時,可是說是少主選夫人,即未來的執刃夫人,如今怎的與你糾纏不清了?這不對吧。”葉敬之步步緊逼,意圖藉機促使宮遠徵與妹妹解除婚約。
他想要葉綿之在當地尋找一位合適的伴侶。
嫁那麼遠做什麼。
“執刃與少主遇刺,若宮子羽未能透過考驗,則執刃之位將由我的兄長繼承。”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