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願與他們糾纏,這在浪費我的時間。他們想查,就讓他們查去吧。”宮遠徵側首看葉棉之,眼眸含著懶散的笑意。
“但——能不能查得到,就要靠他們的本事了。”宮遠徵長睫輕顫,遮掩了眼底凝結的寒冰。
葉棉之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裝作不經意地詢問:“我去徵宮不合規矩吧。”
透過近日來的相處,宮遠徵已經盡數摸清了。
瞧葉棉之這模樣,便知曉了她心中所想。
“沒什麼合不合適的,只要是你,就很合適。”宮遠徵的嘴角輕輕上揚,深邃的眼神中透著認真,彷彿看到了她心底。
“但如果你現在不想去,那便過幾日再去吧,反正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葉棉之看著他言語間絲毫不虛的神態,愣住了。
雖然但是,她沒想到宮遠徵會這麼說。
葉棉之低著頭,手指在面前絞來絞去,“知道了。”
“那現在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宮遠徵盯著她,墨色的眸子裡遊敞流動著淡淡的星河,含了一抹不輕易對他人流露出的溫柔。
“若是在宮門中閒逛,也會落人口舌的。”葉棉之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道。
“我看這宮門之中,誰敢那麼多舌,談論我的私事。”宮遠徵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宮遠徵雖一向無所畏懼,也不曾注重他人看法,可他不能不注意葉棉之的名聲。
現在的他們還未成婚,被其他人所看見可能會被別人所議論。
“罷了。”宮遠徵有些無奈
只見他忽然施展輕功,身體輕盈地一躍,他身姿如風,輕輕抱著葉棉之,便在屋簷之上飛躍而過,宛如游龍驚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角宮之前。
角宮幽靜,宮尚角正獨自站在院中,他身著暗紫色緞裳,面料尋常,不見絲毫奢華之氣,頭上僅戴銀冠一枚,身姿筆挺,渾身散發著某種冷峻之氣。
葉棉之掩口輕笑,眼裡閃爍著調皮的光芒,輕聲調侃道:“阿徵,你這是避重就輕啊,徵宮去不得,角宮就能來嗎?”
宮遠徵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朗聲笑道:“我哥疼我,角宮可以隨我進出,而且這裡絕不會傳出一條對我不利的訊息。”
葉棉之瞥見宮遠徵微微揚起的下巴,她嘴角微抽,頓了頓道:“你哥對你可真好”
“那是”宮遠徵驕傲的的應了一聲,然後他朝著宮尚角的方向大喊一聲:“哥!”
宮尚角問聲轉過頭來,深邃的眸子中悄然露出一抹寵溺的溫柔。他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語氣溫和的回應道:“遠徵弟弟今日怎麼來了我這。”
宮遠徵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忍不住向宮尚角抱怨道:“還不是宮子羽,他憑著自己執刃身份派人盲目查探。今天又帶著一批人闖進徵宮,說要搜查宮門的裡裡外外。我又不能阻止他,所以來這躲躲。”
“肅清宮門內的隱患是執刃的責任,老執刃與少主是他的父兄,他著急些也是應該的,要是不著急的話……”說到這宮尚角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好似覺著有些言之過多,宮尚角轉過身來看向葉棉之:“不瞞葉姑娘,我昔日就有些疑惑想求個答案,可一直找不到好的時機與你交談。”
葉棉之愣了愣,萬千思緒在她的腦海裡不停地翻騰著,整個人變得緊張不安了起來。然後嘆了口氣,看向了宮尚角,毫不懼怕的與他對視。
“角公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從他人那聽說,葉姑娘自稱與遠徵自小便相識,可遠徵從未離開宮門,這……”宮尚角眼神銳利如刀看向了葉棉之。
葉棉之心想:宮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