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你能不能飛快些,那侍衛都看見了,這要是傳出去,我怎麼做人啊!”她目光裡罕見地透出絲絲縷縷的哀怨。

“我們又不是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還怕叫人看見不成?”他淡淡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動,散漫地開腔。

雖然嘴上是那麼說的,但宮遠徵確實加快了速度。

畢竟葉棉之此時含羞帶怯,臉上泛起淡淡紅暈,如同春日裡的桃花。

他可不願給別人瞧見。

宮遠徵側身一擋,用自己的身影遮住了她,穩穩的落在女客院落的大門外,將她放了下來。

只見女客院落此時正被侍衛層層包圍著,為首的侍衛見到宮遠徵,立刻走過來行禮。

“徵公子!”

“發生什麼了?”宮遠徵斂下了眼眸,沉聲道。

“啟稟徵公子,執刃此刻正在別院中問話,吩咐我們封鎖院落,不能讓一個人從這裡面出去,他要清點所有人數。”

宮遠徵冷哼一聲,他自小就看不慣宮子羽,一個只懂玩樂的紈絝,如今長老們還讓他當上了執刃,就他這副窩囊樣,能管理好宮門嗎?

想到這他冷喝一聲,隨即帶著葉棉之走進了女客院落。

他們還未走到院中,就聽見宮子羽的聲音悠悠傳來:“既然雲姑娘說得如此坦蕩,那便不用喝了,我相信你的為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聽著這些話,葉棉之的眼瞳頓時深邃無比,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

忽然她想起了,這時候差不多到了云為衫設計在宮子羽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又或者是宮子羽來女客院落調查昨夜兩位新娘中毒的時候了。

但好像又有哪裡不對。

“喲,沒想到羽公子這麼有閒情雅緻,總是來女客院落,這……不妥吧?”宮遠徵揚唇懶懶道。

金繁轉頭見來人是宮遠徵,又見他的態度如此,忍不住開口:“徵公子,按照規矩,面對執刃大人你應當行禮,不可直言名諱。”

站在旁邊的宮子羽微微揚起下巴。

宮遠徵垂在身側細長手指捏了捏,面色不虞。

他雖是想讓哥哥當上執刃,但哥哥既然沒有這個意向,他自然也就不介意誰當上這個位置,可偏偏不能是宮子羽,那個血脈不明的人。

他不願意,也不能讓宮子羽壓自己一頭。

他緊咬牙關,偏過頭不願看向宮子羽,少年倔強的眼神中藏有不甘。

葉棉之見不得宮遠徵這副模樣,他應該是最自信肆意的少年郎,他該擁有世界上最好的。

想到這她走上前,微微抬著下巴,袖擺紋絲不動,雙手交疊的動作雖看起來十分隨意,但一舉一動合乎大家閨秀的禮儀。

就這樣葉棉之擋在了宮遠徵身前,朝宮子羽行禮,帶著少女音色的嗓音十分沉著:“見過執刃大人,小女子不知宮門規矩,今早覺得身體有些不適,想去醫館尋個大夫,幸得途中徵公子指路相伴。”

宮子羽沉吟片刻,意味深長的說,“哦?我倒不知,我們徵公子竟會有這種憐香惜玉的時候。”

“徵公子是我見過的,世上除我父母之外,對我最好的人。”想到這葉棉之笑了。

她的微笑如同花朵綻放,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感受她的美好。

而宮子羽卻眉頭緊蹙,眼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他驚異地脫口而出:“宮遠徵好?這位姑娘你怕不是被他外表所矇騙了,這宮門之中沒有人比他更毒了。”

“況且他好在哪裡?沒日沒夜的與毒打交道,都已經沒有人情味了。”

宮子羽言語間透露出對宮遠徵行事風格的不喜與不齒。

金繁抬手拽了拽宮子羽的衣袖,操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