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甩了甩髮酸的手腕,四首歌,加上中間的互動和各自solo的部分,已經接近半個小時了。
也到了最後一首歌的時間。
雲牧小口的喝著礦泉水,在無數女生的尖叫聲中,信手將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扔到了臺下。
鍾婉清拿著礦泉水瓶一蹦一蹦的,鍾婉婷低著頭。
好羞恥啊....姐姐怎麼跟個變態一樣....
“接下來這首歌。”雲牧目光遙遙看著臺下的王莎莎:“是我們的新歌。”
在刺耳的尖叫聲中,王莎莎彷彿置身在一個無聲的巨大牢籠。
她有種預感,這首歌是寫給自己的。
“希望我們都不要做那個單方面認真的人。《吻的太逼真》送給你們。”
“無論怎麼講,我都覺得虛偽,
陪伴你那麼久,你說是受罪,
從前到現在 當我是誰,
你這花心蝴蝶~”
雲牧不復往日溫暖明亮的嗓音,舞臺上也只留下一束燈光,彷彿痴情女子痛斥薄情男子的哀怨歌聲響起。
王莎莎愣住了。
哥你狠起來自己都罵啊?
“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讓我把虛情假意當作,最真心的親吻。
怪自己,來不及區分,你對我是酷愛,是敷衍。
我想問問問問問,我該怎麼脫身。
你卻說花花世界~不必當真!
多麼傷人,讓我愛上薄情的紅唇。”
往日纏綿的畫面在王莎莎的腦海裡不停翻湧。
半山星空酒店的大床,溼透的床單,身上的抓痕。
兩具纏綿的身體,兩個貼緊的紅唇。
“花花世界不必當真?”王莎莎低語道。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嗎?
“拿什麼心腸,面對我的善良。
能不能想一想,你讓我多傷。
你的愛就像,完美毒藥。
對手斷腸,你依然漂亮。”
看著臺上風光無限的雲牧,再想想自己以淚洗面的日子,王莎莎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你都知道啊?
不管我如何痛徹心扉,你依然光鮮亮麗。
依然是雙旦的校園偶像。
“不敢想,曾與你度過多少真實的晚上
一轉眼,熱戀後身受重傷~”
聽到這句歌詞,王莎莎感覺自己的嘴角有一些鹹味,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滑落。
“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在雲牧哀怨的歌聲中,在擁擠的人群中,在全場起立搖擺的氣氛裡。
王莎莎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蹲下了身子。
我們只度過了一個晚上,我的熱戀也只有一天。
可是曇花一現,卻驚豔了整個春天。
“深淵萬丈,你把我的愛用盡後,丟棄荒野埋葬。
你犯的罪狀,沒人知道。
用什麼證明,你的親吻,真的殘忍。”
雲牧引吭高歌,唱的痛徹心扉,彷彿在痛斥那個負心人。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罵的人是他自己。
除了雲牧和王莎莎,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一次完美的情感犯罪,可是。
王莎莎站起身,擦乾眼淚,彷彿浴火重生的鳳凰。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嗎?
花花世界不必當真對嗎?
況且姐又不吃虧,誰玩誰還不一定呢。
……
演唱會結束了,來生樂隊的成員和粉絲們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