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沙保險大學並不大,與其說是大學,不如更像個高中。

沿著主路向上走十分鐘,就能從教學樓走到宿舍樓。

“這裡就是山頂了。”張欣怡解釋道:“後面是後山,有個培訓機構在那裡。”

雲牧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這種學校都能稱為大學嗎?

短沙真是餓了啊。

“跟我來。”張欣怡轉頭走進一條小道。

小道由青石磚鋪成,兩旁種滿了櫻樹,倒別有一番風味。

穿過五十米的小道,迎面就是一棟宿舍樓,從陽臺上飄滿的內褲和襪子判斷。

是男寢。

宿舍樓下是一片籃球場,張欣怡就站在靠中間的那片場地,抬頭痴痴地看著籃筐。

“欣姐的前男友就住在這個寢室樓嗎?”雲牧悄聲問道。

這次張欣怡沒有再隱瞞,人到了記憶裡熟悉的地方,總是會有一堆話想說的。

“嗯。”張欣怡點了點頭道:“當初他....他在這打球,我就在旁邊給他加油送水。”

“很幸福吧。”雲牧回道。

打球的很幸福,送水的也很幸福。

年少時毫不遮掩的戀情,少年髒兮兮的雙手和少女甜甜的礦泉水。

總是學生時期最幸福的畫面。

張欣怡的眼神有些悠遠,彷彿看到了過去的畫面。

“後來我選修籃球課,也是在這片球場,他教我三步上籃。”

說完朝前邁了三步,原地做了個投籃的手勢。

“你看,就像這樣,現在我還記得。”張欣怡笑的有些害羞,又有些甜蜜。

回憶總是傷神的,可又總是甜蜜的。

“走步了。”

“什麼?”陷入往事中的張欣怡沒有聽清。

“我說。”雲牧一本正經道:“欣姐你走步了,第二步就應該起跳上籃的。”

張欣怡張大了嘴巴,眼鏡都微微滑落。

不是,重點是我走不走步嗎?

“由此可見。”雲牧一副看透的表情說道。

“你的前男友是個菜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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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

張欣怡氣鼓鼓的快步在前面走著,雲牧吊兒郎當的在後面墜著。

以前怎麼沒發現小云子這麼氣人!虧自己曾經還誇他會察言觀色!

“哇哦!”後方傳來雲牧驚歎的聲音。

“又怎麼了?”張欣怡強忍著怒氣轉過身來。

雲牧正指著一棟四層破舊小樓發出驚歎。

“這麼破的樓,我在農村老家都沒見過,可以申請名勝古蹟了吧?”

張欣怡雙手環胸冷笑道:“裡面還住人呢。”

雲牧定眼看去,走廊上果然掛著一些衣物。

“他們真敢住啊!”雲牧有些驚訝:“不怕死嗎?”

張欣怡有些感傷的嘆了口氣:“總比睡大街強。”

任何風險,都可以歸咎於一個字,窮。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繕修繕,或者乾脆拆了。”張欣怡道。

雲牧冷笑一聲:“砸死人的時候吧。”

張欣怡驚訝的看了雲牧一眼,這小子,看問題是不是太極端了。

雖然說的是事實...

不過亡羊補牢總好過什麼事都不做,防範於未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太難了。

“欣姐。”

張欣怡挑了挑眉頭道:“又怎麼了?”

雲牧憨憨一笑道:“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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