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完好無損的小船被海浪無數次舉高又落下,不知過了多久,小船的甲板上已然落滿了海水的痕跡。

……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梁聽雪才從床上爬起來。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衣,聯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

耳根倏地變得滾燙灼熱。

他就像不知餮足的,以吸食人精氣為生的妖精一樣……

不過好在,他也知曉分寸。

梁聽雪深深吸氣,抬手揉了下太陽穴,又按了按痠疼的腰。

下一秒,一道低沉的男聲傳入她的耳中——

“醒了?”

“嗯。”她低低應聲。

陸荊寒淡淡道,“起來吃飯。”

梁聽雪眉心輕皺了下,問:“……你怎麼這麼晚才叫我?”

他菲薄的唇輕扯了下,語調帶著淺淡的笑意,“知道你累,讓你多睡會。”

“那還不是怪你——”

“我已經很剋制了。”

“……”

剋制麼,單是那個東西他就用了將近半盒。

不過,她忍不住跟他討饒之後,他的動作輕了許多倒是真的。

她抬眸,瞪他一眼。

“怎麼?”

梁聽雪咬了下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疼。”

“我備了藥膏。”

“你……”

他垂眼,視線落在她身上,“不想用?”

沒有不想用,她只是有點擔心,於是道,“可是你這麼做,藥店店員不就知道了麼……”

陸荊寒輕笑一聲,低沉著嗓音道,“有情人做快樂事,旁人知道又如何。”

“……”

她瞪他一眼,淡聲道,“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要換衣服。”

他淺淺挑眉,“要不要我幫忙?”

“不要,你快出去。”

陸荊寒無聲扯了下唇,“收拾好下樓吃東西,我等你。”

“知道了。”

飛回京北後的當晚,陸荊寒在雲麓山莊的臥室裡細緻地幫她塗了藥。

之後,梁聽雪休息了一整天,身上的痠痛感才稍稍得以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