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電影殺青。
梁聽雪費了好大勁兒把行李收拾好,從酒店提下樓,剛站穩腳跟,陸荊寒就迎了上來。
他並未開口,而是徑直接過她手裡的箱子,輕而易舉地將它提起,放進車子的後備箱裡。
梁聽雪邁著小碎步跟上他。
“陸荊寒,你等我一下。”
陸荊寒合上後備箱,轉過身,微微彎腰對上她的視線,道:“太太真不準備換個稱呼?”
“換什麼?”
“你自已想。”
她眨了眨眼,試探性地喊了聲,“哥哥?”
“再換一個。”
她對上他的視線,耳根不自覺發燙,輕聲開口,“你到底想讓我換成什麼呀……”
兩人說話間,陸荊寒已經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
梁聽雪邁腿上車。
陸荊寒坐上駕駛座,探身湊近她,扯下她那邊的安全帶繫上,“叫聲老公聽聽。”
“……”
他這邊話音未落,她便覺得耳根愈發灼熱了。
陸荊寒稍稍直起身,低眸瞧著她,清雋的嗓音落入車廂,“不願意?”
她紅著臉,吶吶道:“沒……沒有……”
陸荊寒目光凝著她,好看的薄唇扯出淺淡弧度,眉眼間也暈染開淡淡笑意,“害羞了?”
“你不要這樣看我……”梁聽雪伸出手掌扇風,明明車裡開著空調。
她卻還是覺得好熱好熱。
他輕笑一聲,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入她的耳朵裡,“看了會怎樣,老婆?”
梁聽雪愣住,那雙澄澈的荔枝眼在這個瞬間瞪得更大了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然而,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唇便被他堵住。
他微涼的手指點在她的臉上,而後一路向下,輕撫上她的蝴蝶骨。
陸荊寒的動作從頭到尾都是輕緩柔和的。
他目光虔誠而繾綣,對待她的模樣就如對待自已最珍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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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開學季。
學校舞團又有對外演出活動。
這次是去金陵參加的,由梁聽雪帶隊。
她沒想到,陸荊寒會出現在這裡。
酒店。
電梯門從裡面開啟,陸荊寒抬腳出來,看到她的那一瞬,掀唇輕輕笑了下。
“荊寒。”她喊他的名字。
他低低道,喑啞聲線覆著幾分委屈意味,“太太都不想我麼?”
“想的。”
“有多想?”
梁聽雪抿了下唇角,小聲道,“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很想。”
陸荊寒長指勾起她下巴,低頭吻了下她的唇。
她被他攬在懷裡,只是一個吻而已,竟然讓她腿都軟了幾分。
他的吻技真是愈發嫻熟了。
安靜了片刻,陸荊寒低眸凝著她,嗓音低沉清雋,“累不累?”
“有點。”
“不如今晚放縱一下?”
“可是,明天……明天要演出呢。”
陸荊寒清了清嗓子,低低開口,“我會去看。”
“好。”
進了她的房間後。
他換好拖鞋,朝她走過來。
吃完晚餐,梁聽雪看向正在收拾餐具的他,清了清嗓子,問:“陸先生,你說的放縱,是指什麼?”
“陪我喝酒?”
她眼神一亮,“可以嗎?”
“如果喝完之後你想做別的,也不是不行。”他的嗓音低低淡淡,聽不出什麼其他情緒。
梁聽雪站在酒店客廳,對上他的視線,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