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對這些鄰居,張祁的態度還是以藐視無視居多。
一群阿貓阿狗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而且同行是冤家,鄰居同行都是做生意的也好不到哪兒去。
張祁不可能也沒打算和他們搞好關係,和他們來往。
當然了,金三粒是個例外。
一方面金三粒的脾氣性格確實挺合張祁胃口的,張祁願意拿他當朋友。
另一方面,金三粒的佈陣店雖然也在清風坊市高階區,但沒在同一個街區。
雙方也就沒有什麼搶生意競爭之說,就更沒有什麼矛盾了。
想到這,張祁內心有些微妙。
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
總感覺自已在清風坊市這段時間,可能算上朋友的人,只有金三粒這一人了。
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張祁不在乎人脈社交什麼的。
就這樣,坐在櫃檯後面,倚在座椅上,眯著眼睛喝著茶,張祁竟然越眯越困,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閉目養神了過去。
順便一提,他的隨寶閣煉器鋪大門還就這麼四敞大開著,一副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
偶爾有門口路過的好奇修士抬頭看了看上面的牌匾,又探頭探腦的打量裡面。
結果就發現了櫃檯後面眯著眼半睡半醒的張祁。
這些修士都一陣無語。
這位老闆心可真大,大開著自已店鋪的門就這麼睡過去了,偏偏這還是一家新開的店。
這位老闆是真的心大?還是有什麼倚仗呢?這也太隨意了吧?
正因為如此隨意的態度,這些路過的普通散修反倒拿不定主意。
他們不知道這家新開的煉器鋪能耐如何?是不是虛有其表?
正是因為這些顧慮,這些散修僅僅是路過張祁煉器鋪門口,一個進來看看的都沒有!
不過還是那句話,張祁不在意。
他是真的不在意。
不是他的生意他不強求,是他的生意到嘴的鴨子不可能飛。
就這樣,張祁繼續閉著眼閉目養神,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漸漸地,門口灑進來的陽光角度,逐漸偏移了四十五度。
這期間,張祁的隨寶閣煉器鋪,還是沒有一個顧客光顧。
終於,一個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跨進了張祁的店裡,來到了張祁櫃檯面前。
這人看了看在櫃檯後倚著座椅小睡的張祁,不由得一陣無語。
他也是實在有點無奈了,輕輕的敲了敲櫃檯,想要驚醒張祁:
“周老弟,周老弟。”
聽這稱呼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正是金三粒。
張祁懶懶散散的抬起眼皮,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櫃檯前方。
當然,他的靈識早就發現金三粒的到來了,這副表現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
抬眼看了一眼金三粒的肥胖身軀,張祁揉揉眼睛一副隨意的樣子:
“哦,是……金老兄啊。
金老兄找我有什麼事啊?
對了,金老兄好像是我開業的第一位顧客呀。”
聽張祁這麼說,看張祁這副樣子,金三粒是真的有些無語:
“周老弟呀,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做生意的。
開店鋪做生意不招攬顧客,就這麼坐在櫃檯後面眯起了覺,主動等著生意上門,這可真是……”
張祁此時眼皮還沒有完全睜開,他的語氣也是懶懶散散隨隨意意的:
“哎呀,金老兄,人各有志嘛。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在我看來生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