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你怎麼來接我了?”蘇黎安問。
張濤從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座的蘇黎安,“我都成你叔叔了,接一回侄女怎麼了?”
“要不你改姓張算了,我把麵包房送你。”張濤打趣道。
蘇黎安有種小把戲被戳穿的窘迫,沒想到班主任那麼快就給張濤打了電話。
“我才不要虧本的麵包房。”她悶悶的回道。
張濤哈哈大笑
深冬的寒冷冰封了生靈,一切都歸於沉寂,等待來年的勃發。
蘇黎安緊了緊圍巾,天氣越來越冷,凍的她不想騎腳踏車,於是改坐公交了。
公交車恰好在A市一中門口停留,蘇黎安到站下車,撥出的氣息凝成水霧迅速消散在半空。
“蘇黎安。”有人叫住了她。
蘇黎安轉身,就見舒彥推著腳踏車緩緩走來。
舒彥裹的很嚴實,耳罩手套圍巾都用上了。
“早上好,今天好冷。”舒彥走到蘇黎安身邊。
他不著痕跡的觀察蘇黎安的額頭,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得仔細觀察才能看出來。
蘇黎安回:“是啊,好冷。”
二人撥出的水霧互相交織,一同向半空飛去。
“你倆怎麼在門口站著?”
聽到聲音,舒彥和蘇黎安轉頭看去,是葉景玉。
葉景玉一手插兜,一手拽著葉嵐。
葉嵐眯著眼,戴著帽子圍巾一體的小熊帽,把頭和脖子裹的密不透風,走路歪歪扭扭的。
葉景玉拉著葉嵐圍巾的一端,好像在遛一隻喪屍。
他算是服了姐姐了,究極起床困難戶,能多睡一分鐘就絕不醒著,走路都要睡覺,上輩子可能是古希臘掌管睡眠的神。
舒彥眼底帶笑,“正好和蘇黎安碰見,就聊了幾句。”
葉景玉朝蘇黎安頷首,然後把手裡的圍巾往前一遞。
“睡神交給你了。”
這時,睡神被迫甦醒,伸出她那雙戴著棉手套的爪,扯了扯圍巾,“勒!”
聽到葉嵐的抗議,葉景玉面無表情的又拽了下圍巾,葉嵐“嗷”了一聲。
勒死算了,反正死亡也是一種睡覺,葉景玉想。
蘇黎安抿出一抹笑,她從葉景玉的手裡接過圍巾,然後幫葉嵐整理好帽子和圍巾。
葉嵐順勢靠在蘇黎安身上,她聳了聳鼻子,發出一句感慨,“你好香啊。”
像是從奧林匹斯山傳來的聖音,睡神的感慨直達另外三人的內心。
蘇黎安莫名覺得羞澀,她很少被直白的誇讚過,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神的讚美。
舒彥挑眉,朝葉嵐投向贊同的眼神。他每每靠近蘇黎安,總能聞到若隱若現的梔子清香。
葉景玉則是升起一股惡寒,他覺得葉嵐是神經病。
四人打打鬧鬧的走進教室,差點遲到。
臨近期末考試,大家多少都有點緊張,除了葉嵐。
神是不會在意平民的考試的,於是她恪盡職守,履行名為睡覺的神聖義務。
蘇黎安就沒見葉嵐抬過頭。
蘇黎安有點擔心葉嵐,“小嵐這樣睡沒事吧?”她問葉景玉。
聽見蘇黎安的聲音,葉景玉用胳膊懟了下葉嵐,葉嵐頓時煩躁的哼唧一聲。
葉景玉往後一靠,微微側頭看向蘇黎安,“還有氣,沒死。”
蘇黎安:……
舒彥則是差點被水嗆著。
蘇黎安沉默了幾秒,“…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擔心小嵐的考試。”她當然知道葉嵐沒死。
A市一高雖然學風開放,但同時也考核嚴格,如果整個高中期間有三次以上排名在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