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

門被關上。

待確認對方徹底離開後。

青年神色恢復正常,若是時敘還在,便能發現青年此時哪有半點虛弱之態?

戴納隨手拂去身上殘留的粉狀藥物。

“嘖,都這麼配合了。"

"還指望你能對我做點什麼呢。”青年說這話的時候,金色碎髮斂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緒,但可以從語氣聽出似乎是帶著些遺憾。

良久。

“來人。”青年單手支著頭坐於座椅上,姿態隨意,無形中透出強大壓迫感。

帝王之氣渾然天成,與之前偽裝的弱小可憐形成極大反差。

幾乎在戴納話音剛落,便不知從哪裡出現了幾名黑衣裝束的鐵甲騎士。

"殿下有何吩咐?"眾騎士紛紛單膝下跪,低頭看向地面,語氣極為小心恭敬,生怕惹怒面前的人。

“傳我命令。”

"即日起。"戴納抬眸,分明是一張溫潤清俊的臉,此刻卻是道不盡的冷漠。

"率軍南下,攻城。"

本想著緩一緩,但現在看來,還是加快一些進度的好。

...

——幾月後。

戰場。

成千上萬士兵在戰場廝殺,鮮血灑滿了大地,殘肢、屍體數不勝數。

不知看到了什麼,前一秒還在浴血奮戰計程車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看向中心位置。

戰場上這樣的人很多。

有的人臉上寫滿絕望與疲憊,有的人則是喜悅與慶幸。

戰場中心處。

戰局之中有兩個人,觀其服飾應是各自軍隊的將領,其中一名顯然在之前的決鬥中佔了上風,將劍對準對方脖子。

"你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少年清冽的嗓音在此刻格外冷漠。

奧倫側首垂眸看了眼自己脖頸處的那把劍,自嘲一笑。

隨後將目光轉到少年身上,深色的眸子較平日多了幾分黯淡。

"塞西爾,你當真要如此絕情?"

"戰場之上,要麼輸,要麼贏。"

"既然你當初選擇了這條路,就早該料到今日的結果不是嗎?"

奧倫失神了一瞬。

少年語氣偏冷,分明是極為正常的話語,現在卻顯得格外冷漠。

時敘瞥了一眼奧倫,有些莫名其妙對方提出這個問題。

如果奧倫不死,那就是她死。

這幾月,國王身體狀況日益惡化,就在前幾日才剛去世,宮廷就爆發了政變。

這段日子她養精蓄銳,暗中除掉了不少人(夜郎自大,蓄意謀反者)。

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才殺到最後,就差奧倫這一個最終boss了,怎麼可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放過?

何況這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長達幾天的高強度戰鬥下,她有好幾次都差點失手了。

...

青年俊逸的面龐染著鮮血,看著時敘,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你對我,除了對手,就真的沒有一點別的感情嗎?"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其中還隱著一絲哀求。

雖然脖上架著劍,但奧倫此刻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般。每說一個字,便堅定地朝著少年的方向走一步,像是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由於劍是緊貼脖子的,所以奧倫往前走時,脖子不免被劃到。血痕很快溢位鮮血,順著青年脖頸方向往下流。

看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