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聽到這裡,時敘瞳孔震縮,表情難得繃不住了。

靠靠靠靠!

怎麼回事?她還以為原主的性別是個秘密呢!

系統那個不靠譜的玩意,為什麼瞞了她那麼多隱藏劇情?這廝喜歡原主也就罷了,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是,呵呵,我是瘋了。”奧倫眸底晦暗,冷峻的面上多了幾分瘋狂之態。

垂眸看向少年,偏執又病態,嗓音低沉,“如果這樣的狀態能和你——”

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時敘快速打斷。

“奧倫,注意你的言辭!"時敘抬頭看向奧倫時語氣冷了下來,狹長鳳眸盡顯冷淡疏離。

"別忘了這裡是王宮,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你的身份。”

...

——小徑後側。

一個男人,藉著植物的遮擋趴在草地上,觀察著不遠處的二人。

男人一頭霧水,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為什麼感覺這兩個人說的話他聽不太懂?國王犯了什麼錯?要承擔什麼?

為什麼一直在強調關係?

為什麼要說奧倫瘋了?

還有,這二人不是死敵關係嗎,為什麼要靠的那麼近?

奇怪,奇怪,真奇怪。

...

——小徑。

看到少年對自己避如蛇蠍的樣子,奧倫冷笑:“你就那麼在意他嗎?"

"一個養子罷了,無權無勢,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關心的?”奧倫直直地盯著時敘,像是要把她看穿。

“倒不如選擇我,我不在意這層關係,更不懼世人非議。”說到這裡,青年面色變得柔和,像是對待天底下最為心愛之人。

“只要你答應,無論是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奪到手。”

時敘:“...”

shit!

...

突然想掰開對方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長了顆傳說中的戀愛腦...

時敘此時的心情複雜極了,感慨這位仁兄能將真骨科看得如此淡然的同時,震驚他說出這番話時沒有絲毫顧慮。

好在根據奧倫之前的反應,可以推測出原主對他沒什麼感情,於是時敘拒絕的坦然。

側身斂眉,冷嘲道:“我在不在意戴納,與你有何干系?”

“如果你帶我來為的就是說這些,我想我也沒有繼續待在這的必要了。”說話的時候,時敘刻意端著人設,連視角都吝於賜予青年,主打一個冷心冷情的形象。

而且第六感告訴她,再待下去可能不太妙。

所以還是走為上計!

故時敘在說完後,便不給青年開口的機會,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那利落的動作,充分貫徹了什麼叫做"薄情寡義"。

面對戀愛腦,特別是看起來不那麼安全的戀愛腦,如果一開始就沒打算給對方回應,那麼之後也最好別給。

況且,以原主對於私生子的厭惡程度,光是這層關係,就已經註定了二人之間是不可能的。

奧倫看到少年離去的背影,步伐堪稱“健步如飛”。本想攔住,但對方好像察覺到了他的動作,速度又猛提了一截,快得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見狀,奧倫停下腳步,眸底的陰翳徹底掩藏不住。

待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視線,只聽"砰"的一聲。

青年一拳砸在了旁邊石砌的牆壁上。

也許是用力過度,手瞬間變得血肉模糊,滲出的鮮血沿著傷口流經手腕,最後流進衣服內,染紅了雪白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