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城裡,兩人對沈默的擔憂一無所知,算著時日,兩人也準備啟程回去。
大戰前兩人藉口擔憂姐夫留了下來,這會整個軍隊都班師回朝了他們也再沒留下來的理由。
帶著這麼些天淘的東西,跟在軍隊的後面,跟著他們亦步亦趨。
沈鈺心情很不好,外表看不出來,但是楊樹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好了,你想來玩,下次我們單獨來。”
沈鈺看著他,臉色緊繃,然後別開視線,“你不懂。”
有一下沒一下的搭著話,直到軍隊停了下來,“兩位公子,前面的軍隊停下來了,估計是要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我們還要走嗎?”
這次來沒有帶隨從,高價從邊城僱了幾個打手車伕。
“不了,我們也先休息一晚上。”
次日他們才知道,原來休息一晚上是為隊伍離開做準備,這個地方是每個都城的交介面,來自四面八方計程車兵可以從這裡走上回家的路。
有軍職的回去探親後需要到京城裡續職,就比如石磊。
這會和其安在依依不捨,靖州城來的時候人很多,現在回去的人少了一半,“其安,等我回去報個平安我就回來找你。”
“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記得回來到祁王府找我。”
說完這些,石磊才抱著林大哥的骨灰依依不捨跟著走了。
等全部士兵走完,隊伍縮減了三分之二,這會能一眼看通頭。
其安沒有和祁瀟遠走在一起,自己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無意間回頭一看,隔的遠遠的有幾輛馬車跟著。
旁邊的人跟他說:“我們走的時候他們就在了,估計是準備和我們一起回去。”
其安正想回頭,看見那人探出來的頭很眼熟,“你們先走,那是我親戚,我搭個車。”
身邊的都很羨慕,這一路鞋子都磨破了,要是能坐馬車那多幸福。
其安等著馬車靠近,擋在前面。
“籲~這位官爺,可是有事?”趕車的馬伕諂媚的笑著。
其安搖頭,朝著裡面喊:“舅舅。”
沈鈺聽見聲音身子一頓,看向旁邊的楊樹,抿著唇掀開車簾。
果然,就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其安,你……”還沒說完,其安就爬進了馬車,四處打量著。
其安進去脫掉鞋子,癱坐在馬車裡,舒服的嘆一口氣:“舅舅,哥,要是早說你們在後面,我也不至於鞋子都磨破了。”
楊樹看著眼前大了一號的其安,眼裡的欣喜掩飾不住,“其安,你怎麼在這裡,還穿著軍服。”
其安很自然的說:“我去當兵了啊。”
沈鈺蹙眉望著他:“你爹知道嗎?”
“知道的。”其安點頭,又拿著小桌子上的點心吃著,馬車搖搖晃晃,他甚至想睡覺。
沒一會兒,便靠著馬車睡著了。
楊樹看他歪著脖子難受,將他的腦袋扳正放到自己腿上,扯過旁邊的毯子給她蓋上。
看得沈鈺直皺眉,在見到他襪子都是破的時候,還順手給他理了理毯子。
兩人沒再說話,生怕吵醒睡著的人。
其安這一覺睡到了日落,一路上馬車搖晃,像搖籃一樣睡得更安穩,這會馬車停了自己就醒了。
原先在楊樹腿上的腦袋不知何時到了沈鈺腿上,起來笑容明媚的給他捏腿,“我就知道舅舅對我最好了。”
沈鈺任由他捏著木僵的腿,好一會才說,“餓了吧,我已經叫人去買吃的了,你再等等。”
說完其安還沒回答肚子就先叫了起來,“嘿嘿,是有點餓了,我可以回隊伍裡去吃。”
“他們早就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