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琪好玩地伸手接過,那小蛇探頭對三隻葫蘆瞧瞧,回頭咬住參莖,將參王分別放入那有酒的葫蘆之中。
放完之後,抬頭對楊玉琪眨眨火紅的眼睛,嗖的一聲,竟鑽入另一隻空葫蘆中去了!
楊玉琪兩人都頗覺意外,料不到小蛇拔那參王,並非是為它自已,楊玉琪哈哈一笑,道:“姐姐,你看小藍兒體貼得緊呢?不過,這一來可等如封了這兩葫蘆好酒,使我也不能隨意亂吃了呢!”
藍玉琴聞言,心知他知道參王為難得罕世異藥,日子一久,便使得那酒,也變成無上滋補妙品。
楊玉琪不願任意糟賤這等靈藥,自然捨不得隨意亂吃了!
女兒家大多不願心上人飲得過量,藍玉琴方才瞥見他攜取了三隻酒葫蘆,芳心裡便有點不大樂意。
這時聞得楊玉琪這般說法,正中下懷,道:“是呀!這酒泡入參王,無異已變成靈藥,胡亂吃掉,確實可惜,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
楊玉琪點點頭,將酒葫蘆蓋好,卻棄掉那隻小蛇所居的葫蘆蓋子。
藍玉琴看看天色,又道:“現在天已不早,咱們也休息夠啦!快起身走吧!”
楊玉琪點頭同意,將三隻葫蘆,斜掛背上。藍玉琴捏唇一嘯,聲音清朗,響徹雲霄,只震得谷中回聲如雷。
剎時間,兩壁之間,峭壁蘿蔓垂處,吱吱喳喳,鑽出來一群猴兒,紛紛向谷頂攀登逃逸。
楊玉琪一晃,哈哈大笑,身形一動正欲去追。
藍玉琴一把將他拉住,道:“別頑皮!咱們不是就要走了嗎?還捉猴兒怎的?”
說著,半空中一聲鶴鳴,谷頂一陰,瞬息間已降下一隻極大白鶴。
楊玉琪依依不捨地流盼谷中,被藍玉琴拉著,踱到巨鶴身畔。
藍玉琴又喚道:“走啦!傻弟弟,長白回來,咱們再經過時,不會再來嗎?”
楊玉琪聞言,歡生雙頰道:“好,好,咱們回來再來!”
說著,與藍玉琴攜手,掠上鶴背,又道:“姐姐,你坐在前面吧!我背上揹著東西,坐在前邊可不方便!”
藍玉琴此際,深知他這位遺忘往事的弟弟,看上去,有點兒傻氣,實則潛在功力仍在,竟比自已苦習的玄門先天罡氣,只強不差。
故此,聞言便依言跨坐在鶴背前端,楊玉琪跟著坐下,雙手伸出,扣住藍玉琴纖纖細腰。
藍玉琴一拍鶴頭,嬌喝聲:“走。”
只見巨鶴白兒,引頸一聲長鳴,雙翼一展,猛地一扇,立即騰空而起,掠空飛去。
這崑崙山乃是在山東半島前端,自此往東,便是茫茫無涯的一片滄海。
藍玉琴控鶴直飛東北,片刻工夫,便已飛臨至大海之上。
楊玉琪放眼四眺,但見腳下一片汪洋,波濤翻騰,巨浪如山。
西下夕照,自背後對映到海面之上,反射出萬道霞彩,閃閃生輝!偶爾,巨浪中出現帆影。
自鶴背高空,俯視下望,卻見那片片白帆,小如巴掌,直似敵不住巨浪掀擊,飄飄搖搖,危險至極!
楊玉琪不由得為那船上之人,擔起了心事,他告訴藍姐姐玉琴,她卻笑他是少見多怪,道:“傻弟弟,俗話說:‘海上無風三尺浪’,今天可正是風平浪靜的最佳天氣,若真遇風暴,那聲勢可真嚇煞人呢!”
說著,她就勢依偎在楊玉琪的懷內,講述著假如在海上遇到危險的那種可怕情況。
楊玉琪瞪大兩眼,靜靜地聆聽著,心中不由更加為駛船人擔心緊張。
藍玉琴自幼被鐵面道婆育養,深受鐵面道婆影響,常以已是為是,已非為非,甚少考慮到別人的感覺與感情。
但此際瞥見楊玉琪模樣,初初甚覺好笑,及至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