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她施個眼色,示意不讓蘇玉璣隨便亂笑,而她執起陳玉環一隻素手,溫言道:“姑娘,你是被我們所養的神蛛救來,方才經我姐姐一番醫治,想來姑娘的身體,已復如初了。”

說著,朱玉玲微微一頓,又道:“姑娘你可是有什麼為難嗎?我姐妹不才,都是有心幫助姑娘的,你肯告訴我們嗎?”

陳玉環被這陣溫言安慰,澄清了神志,不由對朱玉玲姐妹,大為感激,方欲坐起叩謝,卻驀地發覺,自已竟赤裸身子。

這一發現,雖然對面的也是女子,卻仍止不住紅泛雙頰。

朱玉玲見狀,心知其意,便忙又道:“姑娘的溼衣,我姐妹已代為脫下,姑娘若想起來,就先穿我姐妹的衣服如何?”

陳玉環見人家對她這麼好,想起藍玉琴狠心搶走自已愛人之事,頓時又是感激,又是傷心。

她就在枕上,把頭連點著道:“小女子陳玉環先謝謝兩位恩姐相救之德……”

一旁蘇玉璣,早已找出一套衣服,送了過來,介面道:“姑娘不必客氣,渡危救難,正是我輩應行之事,你先試試這身衣服,有話起來再說吧!”

陳玉環稱謝接過,含羞在被內迅速穿起衣褲,雖覺得有點太小,卻還可以勉強穿得上。

朱玉玲遞給她一件睡衣。

陳玉環穿好下床,便欲對兩人叩頭,蘇玉璣連忙將她拉住,挽她一同坐在榻邊,指著朱玉玲道:“這位是我姐姐,姓朱名玉玲,我叫蘇玉璣,都是江湖兒女,你若是看得起我姐妹,就把你的難解之事,說上一說,我姐妹能力所及,定必盡力幫忙,若是不肯,你就在這兒住一晚,明早我派人送你回去,好嗎?”

陳玉環聞言,可真有點為難,皆因,自已這事乃是情場的糾紛,她兩位再熱心,卻也不見得能夠幫忙。

故此,說了亦是白費,但若不提,豈非辜負了恩人的好意?

還有一點,陳玉環覺得,這兩個名兒好熟,陳玉環想到此處,不禁“哎呀”出聲,急急問道:“兩位,兩位便是江湖盛傳的‘雲中紫鳳’‘金鞭青鳳’兩位女俠嗎?”

蘇玉璣燦然一笑,芳心中頗為得意。

朱玉玲謙虛地微微一笑,道:“女俠兩字,我姐妹可當不起,不過這兩個綽號,卻正是一班江湖朋友,為我姐妹取的,陳姑娘既然曉得,想來必也是我輩中人吧?”

陳玉環聞言,心中一動,復又答非所問地道:“那,那藍衫神龍楊玉琪,兩位……”

她的意思,是想打聽一下,她兩人可曾相識,皆因,江湖中數月之前,只要是提到楊玉琪,必然與這兩位聯在一起。

哪知,她那一語尚未畢,蘇玉璣驀地打斷,只聽那蘇玉璣又是興奮,又是悲傷地反問道:“怎麼?姑娘你近來見過他嗎?他,他現在哪裡啊?”

陳玉環聞言,只當她們有關係,並未往深處思索。

故此,幽幽一嘆,道:“不瞞兩位恩姐說,小妹與他相處數月,到今晚方才分手,不過,今晚以前,我並不知道他的姓名⋯⋯”

蘇玉璣的心性兒較窄,最喜歡吃醋捻酸,聞言不由又是犯了小性,猛地站起來,嚷道:“什麼……”

朱玉玲一方面性情較仁慈,一方面看見陳玉環的那種傷感神態,便已猜出其中必有緣故了!

她一見蘇玉璣要發小性,立即施了個眼色,搶先亂以他語道:“怎麼會呢?姑娘既與他相處數月,怎會到今晚才知他姓名?他今晚到什麼地方去了呀?”

蘇玉璣瞥見玲姐姐眼色示意,只得坐下。

陳玉環被她一嚷,心中奇怪,抬頭一看,卻見朱玉玲溫言相詢,一派認真關心神態,令人十分感激!

因之,她又是一嘆,道:“兩位恩姐想來不知,半年前他雖然名動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