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錄完筆錄之後就讓他回家了。

之後的幾天,麻子根本睡不著覺,總感覺丁愛愛和孩子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即便睡著之後也會在夢中夢見丁愛愛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有一晚麻子又夢見了她,直接被驚醒,滿身冷汗,黑暗之中,他隱約看見丁愛愛坐在她最經常坐的凳子上,丁愛愛在凳子上用手指著麻子的皮帶,上面用血寫著:麻興,我們的孩子餓了。

麻子突然感到自己的雙手抱著什麼東西,嘴巴不自在地顫抖,隨後艱難地低下頭看手中抱著什麼。

“嗚嗚嗚——”

是孩子,是麻子的孩子。

麻子驚跳起來,開啟了燈,結果什麼也沒有,凳子上沒有丁愛愛,孩子也不見了,皮帶上的血跡也沒了。

之後麻子再也不敢晚上回家。

眾人離開了麻子家。

“麻子說的可信嗎?”韓恆問道。

“我持懷疑態度。”李向白覺得這之中一定有其他什麼事情。

李向白回到了昨天老闆的炒粉攤子,發現老闆的炒粉攤被圍得水洩不通,旁邊停著警車和救護車。

三人鑽進人堆裡面,步履蹣跚地擠進第一線,警戒線圍著現場。

一個人躺在地上,警察正採集著各項線索,李向白瞄到了那人的臉。

那人的臉乾乾巴巴,沒有絲毫水的感覺,臉上乾枯的皮很容易就產生了一條條紋路。

儘管已經不成人樣,但李向白還是認出了那個人就是昨晚的炒粉老闆。

昨晚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時容平夏越過警戒線,李向白本想拉住她,可已經來不及了。

一名警察攔住了容平夏:“禁止閒雜人等進入,請返回警戒線以外。”

李向白和韓恆也鑽了進來,拉著容平夏往外面走。

這時另一名警察走了過來,詢問道:“怎麼了?你們是誰?”

容平夏坦言道:“我們昨晚還在老闆這交談過。”

這名警察跟開始的警察交談了一下,隨後那名警察就走到一旁繼續站崗了.

“我叫曹輝。”曹輝脫下手套和眾人一一握手。

“你好。”

曹輝拿出本子和筆:“說說吧。”

李向白整理了一下思緒:“昨晚我們來老闆這打聽了一些事,是關於丁愛愛的。”

“丁愛愛?是那件母子自殺案嗎?”

“是的,我們是寫小說的,來蒐集一點都市傳說的。”

“老闆說他經常能聽見雨花巷發出小孩的哭聲,之後就沿著話題跟我們聊到了丁愛愛的案子,之後我們就將老闆的話寫在了筆記本上,之後就走了。”

李向白掏出第七區發的筆記本交給曹輝。

曹輝看了一眼,“你們...是第七區的人?”